他在对殷璧越说话，他的声音有点滞涩，就像剑锋划在石壁上。

&ldo;我四岁学剑。

&rdo;

殷璧越怔了，这是……在做自我介绍？

他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但既然对方说的认真，他也自当认真听。

于是他点头，表明自己在听。

钟山继续说，

&ldo;六岁学会第一套&lso;剑法初探&rso;，十岁练气，十四岁伐髓，剑术小成，凝神之下再无敌手。

&rdo;

茶楼里响起不可抑止的抽气声。

这份天赋足以让任何人骄傲。

但殷璧越能感受到，站在他面前说话的人，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丝毫炫耀的意思。

这是真正的自信。

真正的自信不需要通过炫耀，来赢得别人的认可，因为他认可自己。

&ldo;十六岁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拜入剑圣门下。

&rdo;

&ldo;啪嗒‐‐&rdo;

寂静的茶楼里，不知谁惊骇之下，抖落了茶碗，碎瓷和茶水洒了一地。

殷璧越依然没有说话，即使对方这句话，看似有了挑衅的意味。

&ldo;剑圣选择了你而不是我，但我并不认为你比我强。

&rdo;

&ldo;这让我嫉妒。

&rdo;

&ldo;折花会，愿与君一战。

&rdo;

他话音刚落，炽盛的战意澎湃而出！

但境界威压控制的严密，没有一丝一毫泄露出来。

殷璧越坦然与对方对视。

他想，他已经有点明白钟山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他不像抱朴宗的人，会在背后处心积虑的散布流言，或是在阴暗处动些诡谲的手脚。

嫉妒就是嫉妒，不甘就是不甘。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坦坦荡荡，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我不服你，所以要跟你打。

你有本事就打到我服。

殷璧越的目光再次落到钟山的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