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语：&ldo;……&rdo;

周厌语用笔头抵了抵太阳穴，闭着眼吸了口气，极其冷静：&ldo;我觉得，你再多说两句，我们的小船立刻得翻。

&rdo;

谢酌：&ldo;没关系，我会游泳。

&rdo;

周厌语：&ldo;我不会。

&rdo;

谢酌挑了挑眉：&ldo;酌哥会放任你自生自灭么？酌哥是那种人么？&rdo;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

什么叫放任她自生自灭？小船是她弄翻的么？

忒不要脸。

周厌语从笔袋里摸出把折叠的小刀，刀片薄利，上面画着几道黑色的痕迹，刀刃却白得惊人。

谢酌不动声色后退一点，冷静道：&ldo;有话好说，拿刀做什么？&rdo;

许开升在一旁倒吸了口冷气：&ldo;难道要杀人灭口？&rdo;

周厌语翻了个白眼，又摸出一根铅笔，边低着头削铅笔，边冷冰冰地讥讽：&ldo;这船没法乘了，还不如凿块甲板下来打爆某人狗头。

&rdo;

即将被打爆狗头的谢某人稳如泰山面不改色：&ldo;正好，我也觉得这船有点摇晃，趁着机会翻新一遍也好。

&rdo;

&ldo;你还想翻新？&rdo;周厌语活像把铅笔当成了仇人，削得可用劲儿呢。

谢酌摸了摸下巴，郑重思考：&ldo;我还打算雇佣几个水手，找个大副……&rdo;

许开升在旁边直招手：&ldo;酌哥酌哥，你看我，我应聘个大副怎么样？&rdo;

谢酌挑剔地扫了他一眼：&ldo;你？顶多就是个打杂的。

&rdo;

许开升失落地耷拉下肩膀。

周厌语从眼角余光瞥他俩：&ldo;你们俩怎么不搭个伴儿去做梦呢？&rdo;

谢酌笑得眉眼微微一弯，唇角往内一勾，勾出一个浅浅的小窝。

&ldo;做梦也要拉着我同桌一起啊，要是我们都走了，就留你一个人，多无聊？&rdo;

周厌语削铅笔的动作一顿，很快就恢复如常，垂着眼睫，声音平静：&ldo;那我耳根子还更清净点。

&rdo;

谢酌啧了声，却也没有揭穿她的心思，顺手点了点她习题册上刚做完的一道物理大题，漫不经心提醒。

&ldo;这里，你忽略了另一种摩擦的可能性。

&rdo;

话题转变的太快。

周厌语愣了愣，低头看看，皱眉。

谢酌虽然没有直白地点出是哪一种摩擦可能性，但周厌语本来就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的那种。

周厌语平静地把解题过程涂改掉，平静地重新写完解题步骤，平静地抬起头，平静地询问谢酌一个他转学过来之后从没人在意过的问题。

&ldo;同桌，你以前考试，多少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