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此说来，倒不像装的，该是出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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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府尹大人便没来说说？&rdo;

&ldo;哪里没来，出来两回了，劝贾姑娘家去。

偏贾大姑娘不肯。

府尹大人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以身相替的道理。

贾大姑娘便说，俗话常说，父母债，儿女还。

既然有这话在，那便应该是能这么做的。

还说自古也未必无先例。

当年淳于缇萦也曾上书，愿自身贬为官奴以赎父亲之罪。

今日，她便效仿一番又如何！

府尹大人说不过她，这才僵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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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说的起劲，忽见一名小吏慌慌张张自里头跑出来，喊道：&ldo;王夫人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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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身子一晃，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玻璃厂。

林砚一边画着图纸，一边捣鼓着手上的器材，两头不得闲，渴了也只让白芷倒了杯茶就着她的手喝。

不巧，门开，司徒岳走进来正好就看到这一幕，自是少不得打趣，&ldo;贾家都乱成什么样了，你倒好，居然在这里红袖添香，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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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苦着脸看着这一桌的凌乱不堪，&ldo;殿下觉得，这是快活？&rdo;

司徒岳笑起来，&ldo;那也是你自找的！

谁让你不想回贾家！

我说，自打贾家那事一出来，你就躲到了这里，都多少日子没回去了！

国子监都没去，还好意思说，是皇命在身。

你就不怕父皇治你一个假传圣旨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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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身边立着快要完工的三角架式望远镜，&ldo;我可没说谎，句句属实，这难道不是皇命？&rdo;

司徒岳一噎，论做生意，他拼不过林砚；斗嘴，他好像也玩不过。

干脆不玩了，随手拽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疑惑道：&ldo;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贾家怎么样了？那可是你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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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也说了，那只是我外家，又不是我家！

我着什么急。

何况，我这哪有闲工夫。

皇上赶紧着做出来呢，我哪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