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意料之外。”

路德维希觉得她这一辈子也没有这么疯狂过。

他们闯进便利店，在众人的惊呼中，从天窗爬到屋顶，然后在屋顶上狂奔，跳下天台，一路穿过让人眼花缭乱的小巷。

奔跑的路途中，撞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年轻人，掀翻了一辆流动餐点的便利车。

再不疯狂，就要老了。

路德维希表示——那还是让我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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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扶着膝盖，在小路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不能跑了，再跑肺要炸掉了。

夏洛克跑到前面去又折回来:“你怎么了？”

路德维希摆摆手:“我跑不动了，我不认识你，我就是路过打酱油的，你跑吧。”

“他们看见了你和我从一辆车里下来。”

“他们只看见了我的背面，而且……”

路德维希拿出一朵硕大的蕾丝波斯菊发卡。

她把头发撩到一边，在左耳畔簪上波斯菊，又从衬衫口袋里扯出一个皱巴巴的帽子，展开带在头上。

夏洛克挑唇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偷来的帽子？”

“那个被我撞到的年轻人身上的。”

“发卡呢？”

“那个流动餐点旁卖早餐的黑人女孩裙子上的。”

“很好，闭上眼睛。”

路德维希眨眨眼，然后依言闭上:“干嘛？”

夏洛克变戏法一样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只玫红色的口红，挑了一些在尾指，迅速抹在路德维希眼皮上。

他的手法十分熟练，口红晕开的也很有层次感。

眼角微微上挑一些，使她的眼睛变得狭长。

内里颜色略微重一些，使她的五官更为深邃。

冰凉的手指划过脸颊，玫红色的红晕在颧骨下化开。

她原先偏向亚洲人扁平面孔的脸，顿时变得立体，就像上了彩妆一样，明艳起来。

路德维希只能感觉到夏洛克的手指在她脸上动来动去，大概是因为握枪和不做家务的缘故，他手上的皮肤十分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