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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我回忆起十二月那个寒冷刺骨的日子,福尔摩斯要亲自面对他经常调动的警察机关时,我认为也许我对那些罪犯的态度是不公正的。
即便是像柯弗顿?司密斯这样残酷,或像约纳斯?奥德克这样狡猾的罪犯也不例外。
我写的是如今被称作侦探故事的东西,碰巧我身边的侦探是其中最伟大的一个。
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侦探的身份实际上是由他所对付的那些男人或女人来决定的,而我却十分草率地把那些人丢在一边。
当我走进治安法庭时,他们全都横冲直撞地挤进我的脑海,我似乎能听见他们朝我大声喊道:&ldo;欢迎。
你现在是我们中间的一员了!&rdo;
法庭是一个方形的房间,没有窗户,板凳和栅栏都是木头的,远端的墙壁上装饰着皇家兵器。
法官就坐在那里,一个年迈而刻板的男人,举止风度也有几分木头的特性。
他面前有一个用栏杆围起的高台,罪犯们被一个接一个地带到这里。
庭审程序迅速而千篇一律,因此,至少对旁听者来说,简直显得有点儿单调。
我和雷斯垂德来得很早,跟另外几位旁听者一起在旁听席上就座,目睹一个造假者,一个盗窃犯和一个诈骗犯都被还押候审。
不过法官也是有同情心的。
一个学徒被控酗酒和有暴力行为‐‐这是他十八岁生日‐‐法官判他当庭释放,把他的具体恶性记录在&ldo;驳回起诉记录簿&rdo;里。
还有两个孩子,最多也就八九岁,因乞讨而被带上法庭。
法官把他们交送给治安法庭救济机构,并建议由流浪者协会,巴纳德博士孤儿院或伦敦儿童教养协会负责照料他们。
听到最后这个名字,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正是这个机构负责创办了我和福尔摩斯拜访过的乔利?格兰杰男生学校。
一切不紧不慢地进行着,突然,雷斯垂德捅了捅我,我这才意识到法庭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又有一些穿制服的警察和职员走进来坐下。
法庭的传达员,一位身着黑袍,活像猫头鹰一样的矮胖男人,走到法官跟前,压低声音对他说话。
两个我认识的人走进来,在一条板凳上坐下,彼此相隔几尺。
一个是阿克兰医生,还有一个是红脸膛的男人,可能也是克里尔鸦片馆外人群中的一员,但当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
在他们身后坐着克里尔本人(雷斯垂德把他指给我看)。
克里尔搓着双手,似乎想把手上的汗擦干。
我顿时明白了,他们是作为证人出现的。
接着,福尔摩斯被带了进来,仍然穿着被捕时的衣服,看上去完全不像他本人,如果不是知道内情,可能会认为他是故意伪装了来迷惑我,就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
他显然没有睡觉,并经受了长时间的审问,我努力不去想象他们对他施加的各种各样的、普通罪犯非常熟悉的侮辱。
福尔摩斯即使是在状况良好的时候,面容也很憔悴,现在更是瘦削枯槁。
可是他被领进被告席时转过脸望向我,我看见了啊眼睛里的亮光,知道战斗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