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舒城……真的没有必要对他这么好。

「啪」……

有水滴滴在手背上，拾玉成才回过神，看着从手背上滑下去的水渍，手指轻轻一抹，没抹掉，反而晕开了。

合上书，伸手轻轻地碰了碰脸上，摸到了湿意，拾玉成愣了一下，随即拿袖子擦掉，结果却越来越多。

最后，索性蹲下身体，抱着手臂，咬着袖子，也不去管那从眼睛里不停流出来的眼泪。

「拾玉成。

」

拾玉成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蹲在他前面，有些模糊的楼舒城，猛地扑到他怀里，死死地抓紧了他的衣服，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楼舒城犹豫了一下，伸手拍着他的后背：「不哭了。

」

拾玉成不管他，自顾自的哭，哭到后面，嗓子都哑了还哭着，一抽一抽地，喘不上气。

楼舒城想拉着他起来，拾玉成不肯，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头靠在楼舒城肩膀上，那上面的星星咯得脸疼也不管。

等拾玉成的情绪平缓下来，两人腿都蹲麻了，拾玉成不愿意动，楼舒城只好扶着他站起来，腿有些麻，差点跌倒。

「舒服了？」楼舒城轻轻松松地把拾玉成抱起来，跟抱孩子一样把人抱着，一句往外走。

「嗯。

」嗓子哭哑了，拾玉成只能含糊地应着，带着浓重的鼻音，头在楼舒城脖子处蹭了蹭。

饭后，两人这是除了拾玉成挨了顿鞭子之后，第一次一起去汤池泡澡，看着楼舒城危险的目光，拾玉成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就任由他抱着了。

之后的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明白了楼舒城的心意，拾玉成像是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两人折腾了一整夜。

天亮的时候，拾玉成才精疲力尽地趴在楼舒城身上，手指头都不想动。

楼舒城捏了捏他的腰，惹得拾玉成浑身一抖，在他逮着嘴边的胸膛咬了一口，随后又放开。

「拾玉成。

」

「嗯……」眼前渐渐模糊，打了个哈欠，在楼舒城胸口蹭了两下，准备睡觉。

「对不起。

」

「嗯……嗯？」反应过来楼舒城说了什么，拾玉成瞬间把瞌睡虫赶走了，撑着没有力气的双手，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到底是第一次道歉，即使有些不自然，楼舒城依旧是保持着没有表情，看着拾玉成有些失望，伸手把他往胸口上扣：「睡吧。

」

「嗯。

」

伴随着楼舒城的那句「对不起」，拾玉成很快就睡着了，打着小呼噜，连做梦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