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个不长眼的想爬床，楼舒城二话不熟，直接掏枪把人毙了。

最大的领导心情不好，他们这些属下哪敢放松，简直是要命了。

还不知道这两人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呢？

回到戏园子，前面正热闹着，把几个不练习，偷偷跑到前面去偷看的小家伙拎回去，就回房里坐着了。

「成哥，有你的电话。

」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笑得看不见眼睛，敲开他的门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想了想，拾玉成还是去接电话。

「你好。

」

「玉成……」那边顿了顿，听筒里只有平缓的呼吸声。

拾玉成没想到方艾兴回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些愣神。

「嗯。

」

「出来聚聚好吗？很长时间没见了……」方艾兴听了一会，才接着说：「我想你。

」

「好。

」

「老地方，可以吗？」

「嗯。

」

挂了电话，拾玉成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被前面传来的二胡猛然提高的声音惊醒了，才回房换衣服。

到茶楼的时候，人不多，估计刚过了最忙的时候，这会清闲着，上茶也很快。

过了一会，方艾兴才到，依旧是不急补缓地步子，穿着白色衬衫，头发梳的整齐，不同的是带了副眼镜，看起来更像是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

「抱歉，路上遇到点事，来晚了。

」

「没事。

」拾玉成摇摇头，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我也是刚到。

」

「听说你回去唱戏了。

」方艾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热气雾了眼镜，又摘下来擦了擦。

「嗯，挺好的。

」拾玉成浅浅地笑，而后一顿，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着方艾兴也是这样的表情了？

带着面具，不再是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在方艾兴面前。

「别太累了。

」

「不会的。

」

之后沉默了一会，方艾兴才再次开口：「想过离开戏园子吗？」

拾玉成抬头看着他，眼神没有焦距，然后摇头：「没，离开了有什么用？到时候更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