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是他以前没有发现，还是许知倦一直没有表达。

又或者是，有些感情，分开之后，才显得更真挚，更深情。

这个问题，也许没有答案。

许知倦搂着江序，两人只是浅浅地吻了半分钟，许知倦的唇又到了江序的耳边，他吻着江序的耳垂，呼吸有点儿急，含糊地在他耳边说：“我好想你，跟你分开太难过了。”

“有多难过？”

许知倦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看到我哭了吗？”

江序故意说：“我没看到。”

许知倦：“你没看那个视频吗？”

江序：“没有亲眼看到，就不算。”

许知倦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序觉得自己这话可能是有点过分了，许知倦这样的脾气早就应该生气了。

但是他不但没有表露出要生气的样子，反而有点委屈。

江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明明打定主意要和许知倦分手的他，每次见到许知倦脆弱的样子，就会不舍，就连撂狠话也有些心虚。

也许是许知倦的前后反差太大了吧，之前骄傲得过分的男人现在低到了这样的地步，还是为了他，江序的那一点儿隐秘的虚荣心和报复感在这个时候忽然冒了出来。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江序也知道，自己对许知倦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江序按耐住不舍的情绪，说：“好了，你该走了。”

许知倦：“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序看着他，说：“你要什么机会？”

许知倦说：“跟我重新开始。”

江序不回答，许知倦就反而燃起了希望。

没有拒绝那就是在犹豫，犹豫就代表了有可能答应。

江序张了张口，正当许知倦以为江序会给他一个回答的时候，江序忽然问，“那个微信小号是你吗？前些天总是问我乱七八糟的问题的那个。”

许知倦发出了一个“啊”

的单音节，眼神闪了闪。

“是你吧。”

江序已经可以肯定。

许知倦点头，不去看江序，看着别处，明显是心虚了。

江序问：“为什么这么做？”

许知倦沉默了半晌。

江序见他好像不愿意回答，便也不追问了。

“好了，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

江序顿了顿，“我会考虑，但是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分开也挺好的。

你有没有想过，和好之后，也可能重蹈覆辙呢，那还不如不要再开始，更何况，你能肯定你现在的状态适合谈恋爱吗？”

江序说完便高声喊了一声，“老陈，送许先生出去吧。”

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管家忽然从客厅的拐角出来，点头说：“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