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上次丽丽不是给我们看了截图吗?都是到处买买买，还有自拍照什么的。

&rdo;

&ldo;我也看了，感觉气质不太一样啊……&rdo;

长如去方则言办公室，没看见人。

耳边传过来喧闹声，长如好奇去看，赫然看见了站在人群边的方则言。

一身白大褂，修长妥贴，看着就清清爽爽，笔直如松地站着。

他戴着眼镜，透着一股冷漠疏离的禁欲味，眼神是看过太多生死后的淡漠，仿佛万物都难入其心中。

好像感应到了长如的目光，方则言忘了过来，清淡的目光与长如相接，微不可查的蹙了眉头。

&ldo;这里的医生都是骗人的，哪要那么贵，老头子平时吃吃药就好了，现在还要搞什么手术?&rdo;一个中年男人叫嚷着。

&ldo;是啊，这手术费这么贵!我们怎么可能负担得起。

&rdo;旁边的家属也符合着。

旁边的女医生敬职敬责地解释道:&ldo;病人的情况马上做手术最好，不然情况会非常危险。

况且我们是可以先做手术再收费。

&rdo;

旁边的老婆子嚷嚷着:&ldo;还不是要收费!老头子好歹也当了几年保安，也算是为国家工作，难道还不能?&rdo;

&ldo;抱歉，我们这里是有规定的……&rdo;

&ldo;什么破医院，我看就是坑钱，我们回去回去，我就不信熬几副中药治不好。

&rdo;

一团吵吵嚷嚷的家属把病房外围得水泄不通，长如探头，看见里面躺着个面黄枯瘦的老人。

老人紧皱着眉头，脸上滑过豆大的汗珠。

病床边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低声哭泣着。

&ldo;你们如果不同意完成手术，只要签订了免责声明我们可以停止手术。

我们已经极力劝说家属了，如果不同意，后果请自负。

我们医院方不负责任。

&rdo;方则言声音沉稳清亮，让这群家属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仿佛像是故意赌气一般，中年男人狠狠吐了口唾沫，&ldo;别糊弄我，你以为我农村来的就不知道事!哼!签字就签字!不给你们骗钱的机会!&rdo;

其他家属也跟着附和着，几个医生怎么劝都劝不动，方则言在一旁冷眼旁观。

&ldo;小朋友，这是你爷爷吗?&rdo;

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如进了病房，方则言目光一凝。

&ldo;是……&rdo;孩子抽抽噎噎地哭着，&ldo;你是医生吗?求求你救救我的爷爷，呜呜呜，我不想爷爷死……&rdo;

听见小男孩的声音，家属的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ldo;阳光，哭什么……&rdo;孩子过来抱住孩子。

&ldo;给孩子爷爷做手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孩子还这么小，这么依恋爷爷。

&rdo;长如轻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