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都是些小事，不值得让皇帝为之操心，他也就没有说。

&ldo;孤知道独孤能处理好，先前你去大理寺，可有查出些什么东西？&rdo;

大理寺的那些官员到底是些什么货色，燕秦也不是很清楚，他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这些个官员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燕于歌打折他的旗号进大理寺，可能会遭受不少区别对待。

独孤柳摇摇头：&ldo;陛下的恩宠，臣不觉得累，只觉得欢喜。

&rdo;

这话也没有说错，他科举落榜了好些年，这是头一回他连中三元。

士为知己者死，他本来就是燕秦的臣子，能得这样的赏识，今生便是死而无憾了。

燕秦从椅子上下来，走到独孤柳跟前：&ldo;这些时日，你在大理寺查出些什么东西？&rdo;

&ldo;在查案的过程中，臣查出一些牵扯到晋国的事，昨日刚得了确凿的证据，今日便来见陛下。

&rdo;

处理舞弊的人，没有什么人比大理寺那些官员来的更熟练了。

他们深知天子的喜好，知晓每一个被审判的朝臣的底细。

萧远山舞弊一事，本就说大可大，说小就小。

按照流程来走，这天底下也找不到什么人比大理寺的人做的更好，燕秦让独孤柳过去，也不是真的为了让他去打下手。

好在独孤柳果真没有让他失望，他远比大理寺那些人细致许多，发现了萧远做出此等意外之举后头的东西。

&ldo;爱卿说清楚，你查出了什么牵扯到晋国的事情。

&rdo;

独孤柳深吸了一口气：&ldo;陛下说过，萧远山是在三年之前，便中断了科举之路。

臣便去费心思查了一番，发现三年前，萧家来了一位客人，深得萧家老爷子敬重，而在萧家出事之后，那客人也在萧家销声匿迹，而那个人的身上，带有晋国皇室才有资格佩戴的环佩。

&rdo;

他要查这些东西，还要查得不是那么刻意，本身就是一件有些耗费功夫的事情。

所幸功夫不废有心人，还真叫他查出些东西来。

&ldo;除了这个之外，臣还去京兆尹处调动了户籍，查看了几十年的关于萧远的事。

&rdo;

这就是他同大理寺的不同之处了，大理寺只要确定萧远为了孙子萧寒山做的事，给他定罪就够了，谁会闲着没有事情干，花时间去翻阅那么多年之前的档案。

&ldo;哦，你发现了什么？&rdo;

独孤柳把藏在衣袖中的卷宗拿了出来：&ldo;臣发现的东西，都在这上面了，还请陛下过目。

&rdo;

燕秦接过他手里的卷宗，翻看了几下，发现是萧远的户籍调动。

萧远的祖籍并非是京都人士，他考取功名之后，便从小小的翰林院撰修做起，一路向上爬，在四十五岁的时候爬到了兵部尚书之位，先后担任过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再后来，又成了皇帝的老丈人，做了太子的太傅。

&ldo;这户籍可有什么问题？&rdo;燕秦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毛病。

&ldo;这上面写，萧远大人先前是山西金州人士，因为旱灾，不得不背井离乡，因为遭了劫匪，丢了身份文书，所以在这本户籍上，记载了萧大人重新换文书，以及后来认祖归宗，认回萧家本家的事。

&rdo;

燕秦有点而难以置信：&ldo;你的意思是？&rdo;

独孤柳总结道：&ldo;臣特地去了一趟山西金州，结果发现，当年的萧远，早就死在了山匪劫道中，如今的这个萧大人，应当是晋国人士。

&rdo;

如果萧远是晋国埋在燕国的暗探的话，那很多事情就可以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