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的任何一部分都不算是普遍意义上成功的教育案例。

苏茜当然也知道这一点，&ldo;你看，有时候你是什么样的人，未必取决于你做了什么，因为你没有选择听从于自己的欲望，可能不是善良的那一面战胜了邪恶，而是你屈服于社会运转的某些法则。

&rdo;

查尔斯轻轻叹了口气，眼瞳中明澈的湖蓝逐渐沉淀下来，&ldo;现在呢?你觉得你挣脱了枷锁?或者你正在试着这样做?&rdo;

类似的话题很难愉快地结束，他的语气依然温和，不过谈到这些内容时，言辞中那些尖锐的部分总是无法避免的。

让人窒息的寂静持续了短暂的一瞬。

苏茜其实并没有生气，她只是越发好奇最初那个问题的答案了：&ldo;当你试图和我……远程交流时，发生了很糟糕的事吗?&rdo;

查尔斯看出对方并没有那么敏感，或者说她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也未必会真的过于在意，&ldo;最初我以为这取决于你的回答，不过善恶的分界向来模糊，你又不曾亏欠这个世界。

&rdo;

少女站起身来，沉溺在朝阳中的瞳眸粲然生辉，自眼底蔓生出由衷的笑意，&ldo;真好，这样我才觉得我没有在说废话。

&rdo;

这场谈话显然已经结束了，他看着女孩轻盈地走过阳光铺就的道路，轻声提醒了一句：&ldo;你不想暴露自己，那么不要让别人窥探你的精神。

&rdo;

后者讶然回首，脑海里莫名浮现出某位小王子的脸，&ldo;……谢谢，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找我，有偿无偿看情况。

&rdo;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话能证明自己还活着，也许区别于正常人，不过精神上的异常很可能来源于身体构造的不同。

毕竟那些意识的交流发生在大脑里，而自己……脑浆大概都是绿的。

如果他在自己脑海中看到了一片绿油漆的海洋，恐怕是从能力觉醒以来最大的精神污染了吧。

临别之前，查尔斯随口问了一句，&ldo;除了佣兵，你还想做什么工作?&rdo;

少女安静地想了两秒钟，&ldo;……跳伞教练?&rdo;

第31章

两人穿过装潢优雅的走廊，墙壁上挂着历史久远的风景油画，青铜人像伫立在尽头，安静地凝视着来往的人。

苏茜看着他的轮椅有点不好意思，&ldo;你不用送我出来的。

&rdo;

&ldo;不，我只是有个小礼物想要给你。

&rdo;

几个正在聊天的学生迎面走过来，看到他们时纷纷向查尔斯问好，走过之后还低声议论：

&ldo;那个人是新来的吗?&rdo;

&ldo;她的包是lv的夏季新款……&rdo;

他们离开电梯，再次走过一条很有未来科幻风格两侧是金属墙壁的长廊，实验室的门在验证身份后自动开启。

房间里布满各种高端的机械，许多屏幕里正在进行模拟运算，封闭装置里的光投影浮现出一些虚拟设计，旁边是密密麻麻的分析和实用性测试结果。

流动着银光的球体在磁力装置的牵引下悬浮在操作台的正中央，丝丝缕缕的明亮光泽游弋在表面，与实验室里的灯光几乎融为一体。

苏茜：&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