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知摸了摸下巴，&ldo;那么最后那条小蛇是白蛇的转世还是她的孩子？&rdo;

段清商目光游离，&ldo;我也猜不出，不过是孩子可能性更大，毕竟青蛇看着它，只有冷漠，而不是欣喜，自己姐姐生命的延续从一个痛恨的女人肚子里出来，实在是太讽刺了。

&rdo;

苏也知提出质疑，&ldo;也不一定，或许青蛇知道这个转世的白蛇不会是那个陪伴她长大的姐姐。

所以她对它没有感情。

&rdo;

越想越复杂，段清商脑袋都涨涨疼。

&ldo;不想了，反正就这么演。

&rdo;

苏也知看着揉脑袋的段清商，哭笑不得，他站起身，拿着茶几上的水果篮，&ldo;还要梨？&rdo;

段清商张大嘴巴，扬高语调，&ldo;要‐‐&rdo;

‐‐‐‐

&ldo;张导。

&rdo;

苏也知引着段清商向前。

&ldo;小苏啊，来了这是清商吧，真人比视频好看。

&rdo;

张华健是一个很宽厚儒雅的男人，大腹便便，笑起来像一尊弥勒。

他先伸出手，段清商握紧。

&ldo;剧本在这，要不要准备准备？&rdo;

张导还是笑眯眯的，只是伸出手臂间有了一点深意。

段清商深深呼吸一口，眯起眼睛，脆生生道，&ldo;要。

&rdo;

她不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没有确实的把握她不会贸然行动，说是谨慎也是狡诈。

张导拍拍自己的大肚子，乐呵呵道，&ldo;好好准备。

&rdo;

说完就拿起桌面的玻璃茶杯，悠闲闲晃出去。

苏也知也跟着走出了门，似乎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涉，室内只有段清商一人，面对四面通透明亮的镜子，段清商伸展手臂，拉了拉膝盖。

张导选取了一段青蛇雨夜狼狈逃窜的戏码，是一幕很有张力的戏。

看着有些陌生的台词，段清商捋顺每一句话，默默背着。

&ldo;你说我不懂爱吗？那爱是什么，是你教我的，要去爱护世人，可是，他们根本不把我当人，我只是妖怪。

&rdo;

&ldo;姐姐，你太残忍，为什么我们要压抑天性做人呢，人当真那么好？&rdo;

&ldo;和我回去吧，我们之前的日子真的很快乐，饿了有湖里的鲜鱼，我们不用取火烧伤自己了。

&rdo;

青蛇质问白蛇，悲痛又伤心。

镜子清楚照清她的每一个表情，段清商像是有些入戏，急急后退一步，高跟鞋击打在地板上的声音让她从幻想中挣脱开。

看着眼眶含泪的自己，明亮耀眼的灯光照射着，段清商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