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望向纳坦这间玻璃办公室的外面，明亮的地面上摆着很多电脑桌，每张桌子前都坐着一个技术人员。

他们大部分都很年轻，而且大多是阿拉伯国家的犹太人。

他们是以色列反恐战争中沉默的斗士。

他们从来没看到过敌人的脸孔，从来没强迫过敌人背叛他们的人民，或对敌人进行过审讯。

对他们来说，敌人就是铜线中的一股电流，或是空气中的一声低语。

纳坦&iddot;霍非的工作是监控外界和以色列之间的所有通信，这看上去简直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电脑完成了主要的&ldo;进攻&rdo;工作，从某些词汇、短语或者已知的恐怖分子声音中截获信息，但纳坦依然将自己的耳朵视为他兵工厂中最可靠的武器。

&ldo;我们不知道她的真名，&rdo;他说，&ldo;现在她只是572b号声音。

我们截获了她和阿拉法特之间的五次通话。

想听听吗?&rdo;

加百列点了点头。

纳坦点击了电脑屏幕上的一个图标，录音开始播放。

在每次电话中，那个女人都假装是外国的和平主义者，打电话支持这位进退维谷的巴勒斯坦领袖，或是表达对近来犹太复国主义者暴行的谴责。

每次对话都会提到一个叫托尼的朋友的名字，这和穆罕默德&iddot;亚维什提供的信息完全吻合。

&ldo;她的阿拉伯语非常好，但她不是阿拉伯人。

我猜她是法国人，应该是法国南部，有可能是马赛。

教育程度非常高，也很有魅力。

她的臀部还有个小蝴蝶纹身。

&rdo;

雅科夫突然抬起头来。

&ldo;我开玩笑的，&rdo;纳坦说，&ldo;但听一下5号通话。

她假装是法国女人，马德琳，巴勒斯坦公平与持久和平组织的头目。

对话提到了巴黎将发起反攻。

&rdo;

&ldo;巴黎?你确定是在巴黎?&rdo;

纳坦点了点头：&ldo;她告诉阿拉法特，他们的一个组织者托尼预测将有十万人参加那次行动。

然后她犹豫了一下，改了口，说托尼说的不是十万人，而是二十万人。

&rdo;

纳坦放了一遍录音。

播放结束后，雅科夫问：&ldo;有什么特别的吗?&rdo;

&ldo;这里。

&rdo;

纳坦打开另一个文件，播放了几秒钟，里面的对话很低沉，完全听不清楚。

&ldo;当时有人在她旁边。

他本人在分机上监听着他们的对话，当马德琳说托尼预测有十万人参加时，这个人用手捂住了听筒，用法语告诉她，&lso;不，不是十万。

是二十万。

&rso;他以为没人能听到他的话，但他把话筒放在了声带附近，这是菜鸟级的错误。

我们录下了他声带的震动，稍微过滤一下，我就得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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