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个……”

衙役不敢答。

&esp;&esp;高卓却已经从他的脸色看见了答案。

&esp;&esp;自古以来，修养正气的千百种途径只指向一条——利国利民。

能引来如此量级的正气，这位小县令的新法想必颇有成效，也甚得民心。

&esp;&esp;小锅县的大街小巷，凡是童冉划定的区域都陆陆续续有人出摊。

因着是县衙统一安排，摊位多而不乱，主管此事的文吏根据每个人支付的摊位费安排地方，另有衙役在一旁巡逻，即使有人对所得摊位不满，也都是好声好气地商量着，并没有人敢寻衅闹事。

&esp;&esp;一阵正气波动掠过，没有正气的小民们无知无觉，衙役和文吏们眉心发热，正气如涓涓细流，流入他们的灵台。

&esp;&esp;童冉那头，他拧着眉，一刻不敢分神地凝练着。

&esp;&esp;他的正气像沸腾的开水，不停有蒸汽涌上来顶起锅盖，但那锅盖太重，被顶起又落下，噗噗噗地响个没完。

&esp;&esp;只剩一点点了，童冉鼓励自己。

&esp;&esp;他加快了凝练的速度，经过炼化的正气不停涌入，正气之种的黑色愈发纯正。

&esp;&esp;八成，九成，九成半……

&esp;&esp;黑珍珠一般的正气之种发出爆裂之声，童冉的心一沉，但不敢停下来查看。

&esp;&esp;噗。

&esp;&esp;来不及炼化的汹涌正气猛然被吸收，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融入了童冉的正气之种中。

&esp;&esp;玄阶！

&esp;&esp;童冉明显感受到了变化，他炼化正气的能力陡然被拔高，刚才不得不全副心神对付的正气，此刻简简单单就被炼化完了。

&esp;&esp;他心神一松，分了一部分查看自己的正气之种。

&esp;&esp;刚才晋升玄阶的过程中，童冉听到了一记爆裂之声，此刻他细细扫描了正气之种的外部，但是一条裂纹也没找到。

&esp;&esp;不可能，一定有。

&esp;&esp;童冉又驱动感知力，细细扫描了一遍，依然没有裂纹，但是在光滑的正气之种上，他竟然发了一颗小芽，看那样子是从种子的内部钻出来的。

&esp;&esp;正气依旧在快速涌入，那芽苗肉眼可见地长高了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