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们两个此刻的嫌疑是最大的。

&esp;&esp;沈有福问碧儿和莺儿，“她们两个来内院时可有接触过杳杳的晾晒浆洗的衣裳。”

&esp;&esp;碧儿忙道：“回老太爷的话，奴婢们浆洗姑娘衣物时，她们并没有接触过，而且她们两人来内院都是寻冬香和彩屏的。”

&esp;&esp;冬香和彩屏急忙道：“老太爷，她们两人来内院只是来寻奴婢们在屋内闲聊，从未接触过大姑娘的衣物，奴婢两人可以保证，每次奴婢们都是送她们离开内院的……”

她们的确能够保证三房那两个丫鬟没接触过大姑娘的衣裳。

&esp;&esp;莺儿迟疑下突然说，“老太爷，倒，倒是奴婢想起些什么……”

&esp;&esp;沈有福道：“你说！”

&esp;&esp;莺儿看向角落里瘦瘦小小的丫鬟，“奴婢前几日给大姑娘收衣裳时，四儿来寻过我，而且这几天四儿几乎每日都有来内院……”

&esp;&esp;四儿是沈骊杳的三等丫鬟，但府中的三等丫鬟是不能随意进出内院，不能贴身伺候姑娘们的。

&esp;&esp;四儿平日都是在外院做活计。

&esp;&esp;莺儿继续小声说，“四儿那日来寻奴婢说话，奴婢正好再给大姑娘收拾衣裳，然，然后去了净房一趟……”

&esp;&esp;也就是说，期间四儿是单独留在她房间里的。

&esp;&esp;四儿跪在角落里，头都不敢抬，吓得瑟瑟发抖。

&esp;&esp;沈骊芸的手颤得厉害，她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可怎么就如此轻易得查到了四儿头上？为什么洒在衣裳上都如此轻易被神医给识破？

&esp;&esp;沈有福看向跪在角落的丫鬟，沉声问，“四儿，你老实说，给大姑娘下毒的是不是你？”

&esp;&esp;四儿哭道：“不，不是奴婢……”

&esp;&esp;她哪里敢承认，承认了就是死罪。

&esp;&esp;可接触沈大姑娘衣物的除了两名大丫鬟，就只剩下四儿了。

&esp;&esp;冬香突然说，“前两日，我的确看见四儿站在大姑娘晾晒的衣裳旁边……”

&esp;&esp;祁神医道：“沈大姑娘这毒是必须连着六七天沾染上毒粉才会发作，若是下毒之人，必须连续六七日都在沈姑娘衣服上下毒。”

&esp;&esp;所以下毒之人要么是沈大姑娘贴身伺候之人，要么就是连着六七日来过内院的人。

&esp;&esp;四儿一直再发抖。

&esp;&esp;进内院是有记录的，四儿连续七日都来过内院。

&esp;&esp;沈有福呵斥道：“你还不肯说实话是不是！

非要我把你送去官府！

你若肯说实话，我还能饶你们一家子一命。”

&esp;&esp;四儿一家子都是沈家家生子，四儿的老爹老娘在庄子上，还有个姐姐在沈骊芸身边当差。

&esp;&esp;四儿眼泪流淌一脸，咬着牙不敢说话。

&esp;&esp;沈骊芸脸色白得厉害。

&esp;&esp;沈家其他人也都沉默着。

&esp;&esp;沈有福冷笑声，“来人……”

&esp;&esp;他正想让人去报官，四儿突然抬头道：“老太爷，奴，奴婢说……”

&esp;&esp;四儿说着，目光落在沈骊芸身上。

&esp;&esp;沈骊芸望着四儿，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