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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的尸体躺在床上。

&esp;&esp;就在我身侧。

&esp;&esp;我以为她只是太累了不能被轻易叫醒，可是我抱她我吻她，她的心脏不再跳动，她的嘴唇异常冰冷。

&esp;&esp;我想她是毫无痛楚的，甚至维持着睡前欢爱后的餍足，眉眼愉悦。

&esp;&esp;直到周师父撞门进来，鲜活的空气进来，我才惊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esp;&esp;她睡在我身侧，我们在床上躺了三天。

她没有醒来。

&esp;&esp;永远都不会了。

&esp;&esp;“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吧……”

周博安推开窗户，驱散房里酸甜的腥气，“才十点，还有两个小时，快起来快起来，我们还有时间！”

&esp;&esp;脑袋酸胀得要死，我知道唐佳汶死了，或许死了，但怎么才叫来得及。

&esp;&esp;周博安双眼红得吓人，他把我从床上扯到地上去，慌张失措地在床上洒血摆祭台。

&esp;&esp;我能做什么呢，我舔舔唇，手指上仿佛还有体液的味道，它在指尖结成薄薄的膜，我跪在地上，从缝隙间摸进去，摸她僵硬的腿间。

&esp;&esp;那里又冰又湿，气味像堆满发霉蔬果的冰箱。

&esp;&esp;“师父！

疼！”

&esp;&esp;周博安撕掉我的睡衣，在背上用剑刻出法阵，把我们摆成淫荡不堪的姿势。

&esp;&esp;“……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出现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只有你才能救她……”

&esp;&esp;好痛……心脏撕裂了的痛，我紧紧抱着她的尸体，忍受着身体里火烤的烫。

&esp;&esp;“怡星！

不准睡！”

&esp;&esp;师父从黑色布包里拿出柄染血的圆杵，“不要怕，我就在旁边守阵，你们用，用这个做那种事，我会送你去找她，你们会经过许多次轮回，但只要能找到她……”

&esp;&esp;我张嘴，出来的是鲜血而不是声音。

&esp;&esp;许久以后，我才会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哽咽，他想到了吧，我们永远回不去了。

&esp;&esp;床上涌现出一团紫色的雾气，隐隐有交缠的生物发出嘶鸣，或人蛇交媾，猴兔重叠，或狼龙厮磨，淫液交织，血肉淋漓。

&esp;&esp;背上的经文深入骨髓变成难以忍受的痒，我不禁发出呻吟，像在人前尿了似的羞耻，夹紧腿就有汩汩的淫水挤出。

&esp;&esp;巨大的后来的恐惧袭来，我忍不住放声哭泣，“佳汶死了——佳汶死了——”

&esp;&esp;周博安举起浸了苦麻油的荆棘枝，“此苦行为下贱业……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esp;&esp;木刺扎入肉里的感觉让我格外清醒，是以体内涌来的情欲寡浅，我压在唐佳汶身上，颤颤巍巍脱掉睡裙而第一次不用担心弄疼她。

&esp;&esp;她的嘴唇冰冷，舌头硬硬的，吮着令人寒气发竖，于是我趴下去舔咬她的身体，从颈项舔到乳晕。

&esp;&esp;原来馥郁迷醉的芬软变得作呕，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esp;&esp;我半坐起身，退掉我们的内裤，周博安就站在后面，我用被单遮住裸露的屁股和私处，挪动时肉穴会自己发出黏腻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