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闺女真准备进去翻垃圾了，曹父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找了个小板凳坐下，和小老头唠起了家常来。

曹芋进了放废品的屋子，立马鼻子被异味刺激的发酸。

还好现在不是夏天，不然这味道估计会更难闻。

曹芋捂着鼻子缓了一会儿，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屋内废品都随意的摆放在地方，没有丝毫的讲究，看上去是小老头还没来得及分门别类，亦或是懒得整理。

曹芋在角落里找了根棍子在地上翻翻找找，不想遗漏每一个角落。

一番寻宝下来，曹芋最后挑中了两个小陶俑，一个看上去有裂纹的小碗和一个咸菜缸。

曹芋心里也估摸不准这些到底有没有价值，好在就算没什么价值，她也损耗不了几个钱。

“爸，我挑好了，你帮我拿一下！”

“行，我看看你挑半天能挑出什么东西来。”

曹父起身进了屋子，就看到自己的闺女蹲在一片废品中，面前还摆了个异常显眼的咸菜缸。

曹父：……“闺女，你挑半天就挑了个咸菜缸？”

曹芋不满的用棍子指了指其他三个东西，“还有这几个呢。”

“行行行，我帮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

小老头看到这父女俩拿出来的东西，嘴角抽了抽，“你们确定要这些玩意儿？”

曹芋点点头，认真道：“爷爷，我就要这些。”

小老头咕哝道：“我看就这个咸菜缸能有点用，那个碗都开裂了还能干啥？”

曹芋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曹父就更不会说话了，反正这是她闺女挑的，他就负责出个钱。

“这个咸菜缸子我瞅着还是好好的，能有点用，收你1块5吧，那两个小土疙瘩算2毛，碗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收这钱了，算个搭头吧，你给我这个老头子1块7得了。”

曹父没有讲价，开玩笑道：“我今天这废品算是白卖了，还搭进去5毛。”

小老头也乐呵了，“谁让你这闺女喜欢呢。”

付完钱后，曹父抱着咸菜缸，曹芋手里抱着两个陶俑和碗准备离开。

“老爷爷，我走啦，下次有时间我还来。”

小老头听着觉得好笑，“行，想来就来。”

路上，曹父问道：“废品站你不嫌味道重吗？还来上瘾了？”

“这有什么好嫌弃的，小时候在村里的时候，爸你还挑过粪呢，那时候我都没嫌弃。”

曹父看了曹芋一眼，说道：“你这臭丫头，挑粪这事能和这个比吗？”

“怎么不能比啦，反正味道都不好闻。”

曹父看了看手里的咸菜缸子，有些无奈道：“等咱俩回去了指定要挨说，你妈让我卖废品，没想到最后是咱父女俩买废品回去了，还倒贴了5毛。”

曹芋想到曹母，心里也有点犯嘀咕，不过还是强撑道：“没事，妈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的主意，非要撒泼打滚的要买这些，不买就躺地上不走。”

“你还挺讲义气，这番说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更别提你妈了，你当你还是几岁的小孩子啊。”

“那反正我不管多大，在你和妈面前我都是小孩子嘛。”

父女俩一路说说笑笑回了家，一进屋就看到了曹母。

“曹临，你不是去卖废品了吗，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卖废品的钱呢？还有你，曹芋你跟着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