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冷静一下。”

张灵蕴放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还补了一句：“这一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考虑到花中酒……总之，我不会再让你放血救人了。”

如果不出意外，那些药丹就够了。

苻羽失神落魄，浑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她必须好好想想，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苻羽。”

了尘顿了顿，“我给你念静心咒吧。”

这么说着，就盘腿坐了下来，取下挂在脖子上的佛珠，闭上眼开始念咒。

低沉的念经声环绕在屋内，仔细一听，还能听见另一个急促的呼吸声。

苻羽看着镜子里自己，低声说道：“是你，花中酒，你到底是什么？”

“别忘了你要做的事情。”

镜子里的人做了她没有做的动作，“既然要复仇，就不要做这么多无谓的事情，不要考虑这么多无谓的感情，你只需要拿起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镜子里的人说着，就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柳叶刀，上下打量后，狠狠劈向坐在地面上的了尘。

“住手！”

苻羽大喊一声，就拿起桌面上的白瓷杯，注入内力，往刀劈下的方向扔过去。

那被子从了尘头顶飞过，嵌入了木柱之中。

“苻羽？”

了尘心惊胆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看了看身后那嵌入柱子里的被子，“你在干什么？！”

要是偏移了一些，他可就没命了！

“就算你不乐意听我念经，你直说呀。”

了尘委屈了，“你说我就不念了。”

苻羽才回过神来，刚刚她看到的不过是幻觉。

“对不起。”

她说，“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了尘挑眉，看着一脸诚恳的苻羽，心里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行吧，原谅你了。”

苻羽笑道：“谢谢。”

了尘又问：“那可以和我说一下，你刚刚在想什么吗？”

刚刚那杀死可是实打实的。

“没什么。”

苻羽说，“我昏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