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碗向白以云投来求助的目光，白以云微微摇摇头。

破口碗心领神会：“没有，不是，我们不是祁大将军养的私兵。”

郑尚书在簿子上写了几句话，似乎很惊讶，抬头“嘶”

了一声，有些怀疑：“前几次你可不是这么的。”

破口碗语气认真，解释道：“那是因为我们刚被抓进来时，有人偷偷塞了一封信给我，信上，只有承认我们是祁大将军养的私兵才有活路，不然我和我的兄弟们全都要死，然后信上还交代，让我看完信后将信吃进肚里去，不能留证据，所以我之前才那样。”

郑尚书皱着眉：“你真吃下去了？”

“害，我一个叫花子，什么没吃过？一张纸算什么？”

，破口碗似乎有些骄傲。

郑尚书又问道：“谁给你的信？”

破口碗低着头回忆了一下，道：“那人用黑布蒙着脸，我看不见他长什么样。”

“什么时候的事？”

，郑尚书接着审问。

破口碗如实回答：“就是我们被抓进来那晚上，信是那晚送来的，然后第二日就开始审我们了。”

郑尚书低着头喃喃自语：“看来官府看守不严啊。”

接着又狐疑地看了破口碗一眼：“那你们是从何而来？”

破口碗答道：“我和我那些兄弟们本都是叫花子，住在竹林里头的破庙里，然后有一突然来了两个穿着兵服的人，同我们现在军队正缺人手，在招兵买马，还当了兵后管我们吃喝，他们穿着兵服，我们就没有怀疑。”

“我和一些兄弟就跟着他们走了，然后他们让我们在林子里练，练着练着就被抓到这来了。”

郑尚书写了好一会儿，又抬头问道：“真的不是祁大将军养的私兵？”

破口碗大声道：“绝对不是！

我都不认识祁大将军！”

郑尚书好像还是有些不相信：“你如今又不怕死了？就招了？”

白以云赶忙朝着破口碗眨眼。

只见破口碗眼睛转了转：“我相信尚书大人会还我们清白，保护我们的，尚书大人就是青大老爷！”

郑尚书听了这话，似乎很受用，点头道：“这倒也是。”

白以云一拍手，叫道：“好！

结案！”

郑尚书将簿子合上，自言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

白以云扯道：“诶呀，郑尚书，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郑尚书，你看，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那这证词是不是要送进宫里去，给皇上过目？也好平了祁大将军的冤屈，王爷也能出来了。”

郑尚书边转身边道：“王妃的是。”

白以云跟在郑尚书身后刚走了没几步，郑尚书忽然又停下了。

该不会要掉链子吧？

白以云心跳加速，问道：“郑尚书，怎么了？”

只见郑尚书又转过身，问破口碗：“那两个招你们当兵的是谁？长什么样？”

白以云也看向破口碗，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实话实便可，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这个眼神。

破口碗低下头，似乎思考了一下，又抬起头，道：“我怎么知道是谁，被抓之前，他们让我们自己练，就走了，然后，直到我们被抓走了，他们都没回来。”

“长相，没什么特别的，是两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和我差不多高，比较壮，两只眼睛一张嘴，两只耳朵一个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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