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师兄莫不是听错了罢。”

姜年笑了笑附和着小十四的话。

“你们啊。”

顾十三颇为无奈的摇摇头，随即对小十四说道：“小十四你先出去，我与小师弟有些话要说。”

“……啊？”

小十四有些发愣，突然想起来顾十三怕是要与小师弟商讨些什么，他连忙应承。

“好勒，那我出去拿点吃的去，你们慢聊，慢聊。”

小十四走得欢快，出门时还极其贴心的带上了门。

“十三师兄可要同我说些什么？”

姜年与顾十三对坐，他先替顾十三倒了杯茶才为自己倒茶。

顾十三并没有喝，他沉思片刻问到：“小师弟没入青城派前住在哪里呢？”

姜年看了顾十三一眼，对方看他看得认真，似乎在观察着些什么，今天的师兄有点不对劲。

“就是一个小村庄罢了，师兄今日怎么忽然问我这些了？”

姜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见顾十三并没有动作，他笑着劝道。

“师兄不喝茶吗，这可是十四师兄特意泡的，若是十四师兄回来知道师兄不喝他泡的茶，怕是又要哭一场了。”

“只是现在不怎么渴罢了。”

顾十三摩挲着杯口也不端起，他看着姜年再一次问道：“小师弟都元婴了吧，短短三个月进步真快。”

姜年放下喝茶的手，轻轻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期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他撑着一只手问：“如今魔界猖狂，师兄对于青城派进魔这件事怎么看呢？”

“……呵小师弟真爱说笑。”

顾十三听闻笑出了声，端起茶杯浅饮一口，眸子却没离开过姜年。

“那么小师弟对魔又怎么看呢？”

看着姜年扬起一只手，指尖缠绕着些许精纯灵力，那灵力飞扬，在一瞬间竟然有些压制意味。

“小师弟不愧是修士，身上的灵脉气息可真足啊。”

顾十三不动声色的躲开了那灵力的亲昵才说到。

“师兄说笑了，作为修士，修的不正是灵脉吗？难不成我修的是魔脉？”

“小师弟真爱开玩笑，师兄自然知道你修的是灵脉。

不过小师弟似乎并没有回答师兄的第一个问题啊？”

“小师弟对魔界怎么看呢？”

顾十三深深的望进姜年的眸子里，那眸子已然有些变红，看着姜年风轻云淡的饮了一口茶，顾十三不禁催促道。

“我向来喜欢不会坏事的……魔。”

姜年低眸轻笑，在那一刻，姜年仿佛不再是性格温顺乖巧的小师弟，他宛如盛开的罂粟，危险致命却诱人沉沦。

“我还要拜师学艺呢，想必师兄也是能明白师弟的苦心吧。”

姜年柔声细语带着不多得的笑意，乌黑的眼眸却泛着冰冷的寒意。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