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他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笑出声。

芭芭拉更是直接拔了连线，估计正在蝙蝠洞里狠狠地笑。

提姆焦急的在麦里询问发生了什么，然而没有人搭理他，杰森更是捧腹大笑，笑声很魔性很刺耳，每一句笑声都像是在达米安耳朵里嗡嗡作响。

虽然大汉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此刻他们笑出声未免有些过于地狱了，但他们笑的是达米安又不是大汉，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主要是达米安现在的模样实在是过于好笑。

半个身体很干净，另外半个身体，从斗篷开始便是一片血色，当然，仅此而已的话，还不足以他们笑出声，达米安的嘴微微张开，就像一只搁浅的鱼张着嘴那般，傻米日眼的。

不用摘下眼罩，他们都能脑补到达米安的眼神又多么痴呆。

以及按照韦恩庄园的塑料兄弟情来看，哪怕达米安的表情不好笑，他们为了激怒达米安也必须得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扣1上帝原谅他。

只有别林，他没有笑。

他望着那一滩血肉模糊的痕迹。

他大约明白了，那黑色的气是怎么回事，那是死气的味道。

可就算是死气，也不该是浓稠的黑色，是什么东西让它变成了黑色？让它沾染上了令人不悦的气味和复杂的情绪，应该说这是怎么做到的？

作为修士，别林坚信世间万物皆为缘，自他被人潮的热闹吸引目光、被大汉挟持之际。

‘因果’在黑白森然的天地间，便执着的伸向自己，他要是放任不管，因果或许会在其他的机缘巧合下化为好的业果，而这份业果因与别林有所联系从而影响到别林的运。

反之也亦然。

所以这种事，别林更习惯自己解决，从而避免任何‘坏’的可能性。

这也能算是别林‘正道’的一部分，天道自会判决、这件事别林的干预是善还是恶，但别林不参与一定不是好事。

何况，所有往返如今不同古时的人间的修仙者都必须得和超能力管理协会签订契约。

维护人间的平衡、保护人间、惩恶扬善是修仙者的责任也是契约的一部分。

显然，黑气这玩意已经威胁到人间‘气’的平衡。

别林不能坐视不理。

他眯起眼观察着那摊肉泥、他并没有真的在看肉泥，而是在看因为失去了生命力而逐渐消散在空中越来越淡的黑气。

等等？那是什么？

别林走向地上的那一滩‘大汉’，碎屑里有一个被血肉裹着的白色东西，那绝不是骨头，早就炸开和血肉一起变成了泥状。

为了躲避达米安的目光，夜翼低头隐去嘴角的笑，嗯？别林呢？

那本该站在他和杰森之间的小个子男孩儿不见了踪迹。

而杰森丝毫没有发现别林已经失去了踪迹，他正苦恼该怎么偷拍达米安此刻的模样而不会被发现。

他们两，AKA蝙蝠侠、黑暗骑士的门生。

一个拥有自己守护的城市、早已是独当一面的义警，另一个经历过死亡笼罩、获得新生后的他是哥谭市西区霸主，他们已经是快要站在哥谭市战斗力顶峰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