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凉“嗯”

了一声。

莫笙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时不时的查看仪器上的内容。

他遇见顾九凉的时候就在这铺子门口，当时雨下的挺大的，他正准备提前关门，就看见了浑身是血躺在台阶下不知死活的顾九凉。

行医者，须仁心仁术，不求能悬壶济世，但求问心无愧。

这是莫笙师傅留给他的话，他一直记着，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不是见了谁都救，恰巧顾九凉这个人引起了他的兴趣。

准确的来说顾九凉手上的戒指吸引到了他，是他一位故人的戒指。

然后他就把趴在门口不知死活的顾九凉捡了回来。

他从没见过这样矛盾的人，从身上的伤上看，是像自己折腾的自己，却又有想活下来的意志，实在是矛盾至极。

莫笙也没见过正常人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废了好大劲才把她从阎王爷那拉回来，从那以后就有了过命的交情。

莫笙看了看出来的报告，皱了皱眉头。

“你身体的机能紊乱，又有强大的恢复能力，相互制约，真是身体随主人，一样的矛盾。”

摆摆头又道“是药三分毒，更别提给你加强了药效的安眠药，你还是少用为好。”

顾九凉“啧”

了一声没有做声。

莫笙知道她的尿性，她早就不想活了，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好坏，只是在她想做的事没做完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死的，

当初把她救过来后，她在他宅子里养了两个多月，整天整宿整宿睡不着，还有着重度躁郁症，整天浑浑噩噩也不知道小小年纪心里憋了什么大事儿。

“不吃药，睡不着。”

顾九凉憋半天憋出一句话。

莫笙想了想“最近我听说，戚家研制出一个新型香薰叫什么‘梦回’不错，治疗失眠效果很好，你可以试试，不过这个香薰材料不好找，戚家都没打算卖，只是送了一瓶给关系较好的洛家。”

顾九凉左手的大拇指转了转食指的戒指“戚家？那个家里卖香薰的戚十一家？”

莫笙“……”

好好的一个世家，被她说的跟一个路边小摊一样。

“怎么？你认识戚家的那小辈？”

“还行。”

莫笙点点头，熟的话就好拿。

话题又转回来。

“你，最近能力没出什么岔子吧。”

顾九凉转着戒指的手指顿了顿，自动略过了前两天晚上打人时动了一点力量的事儿。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