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熟悉的混沌、模糊、再到清晰，王垣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眼熟的树墙，只是比起印象中的模样要略显黑暗，扭头看向身旁的树洞，透过树洞看向天空，天色阴沉的好似将要下雨一样。

“你醒了的话，能先站起来吗？做不到我可以帮你。”

身后传来男人有点冷的温和声音，王垣这才收回视线，费力的想要起来。

每次醒来的脚总是有些发麻，王垣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感受到王垣没办法自己进行站立，林无痕推起王垣背部的力道从背上传过来，王垣借着这股力道站立起身，一只手扶住了身旁的树墙。

王垣站起来后，背后的力道就消失了，不过从身后听到的距离不远的呼吸声看来，林无痕应该还站在他的身后，他们互相保持沉默很久，还是王垣首次开口打破了沉默。

“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冷清又清脆好听的少女声音出现在树洞中，听见了王垣充满迟疑不解的问题，林无痕回话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轻松。

“在没听见你说这句话之前，我心中其实也有这个问题，但现在你告诉我了，它就是一个真的世界。”

林无痕说出的话，令王垣有些迷惑，冷清的语气追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想你应该在现实中用过了我给你的能力吧，然后它真的被你用出来了，所以你才会来梦里追问我，其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心里实际上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隆隆！”

林无痕的话，就像是触动了外面阴暗云层的开关，树洞外的天色更加阴沉了，黑色的云层上还传出阵阵酝酿的雷声，隐约有一条条白色蜿蜒的细小闪电，在乌云上面跳动。

“你在利用我？”

双手捂胸转过身抬起头看向后面的高大身影，王垣再次开口，冷清的语气有些发冷，天蓝色的眼睛目光凝视在林无痕表情冷酷的脸上。

林无痕被王垣的蓝色眼睛凝视的转过视线，双眼尽量不看着王垣的脸：“林璇，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不是在利用你，我最希望的，其实是你在现实中用不出我的能力，这样我就能真的把这一切当成是你的一场梦，再帮助你走出这个梦境。”

树洞里，身穿白金色长裙的王垣和赤衤果上身的林无痕面对面站立，林无痕的眼睛没有对上王垣直视他的目光，树洞外，天上黑色的乌云汇聚，把天空都遮的阴暗无光，“轰隆隆”

的雷声从乌云里接连传出，一道亮白色粗大蜿蜒的闪电在漆黑的乌云里骤然闪过。

“可是，看来这真的并不是……”

伴随轰隆一声雷响落下，天上的乌云倾泻下密集的雨水，雨滴落在森林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掩盖住了林无痕后半段的声音。

虽然没有完整的听到林无痕后半句的话，王垣还是猜出了林无痕想说的意思。

他现在差不多相信这个梦境，并不是一个梦那么简单了，且不说连续三次的梦见这个场景，光现实中那面被翅膀拍碎的玻璃，就能不是一句是梦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