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给我报什么恩，你不欠我的。”

沈妄川的语气很冷，就像是冰碴子一样，滴下来就要凝固。

姜瑶心惊肉跳的听着他们对话，有些担心沈妄川因为情绪激动而导致伤口裂开。

他背后的伤还没那么快可以好呢。

姜瑶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黑衣黑裤，脚上依旧是那双人字拖。

“行了，沈二你先出去，我跟九爷谈谈。”

沈二欲言又止，在姜瑶警告的眼神下，走了出去。

沈妄川被气得不轻，人都走了好一会了，胸口的起伏还没能平复下来。

“吃早餐了吗？”

姜瑶点点头，“吃过了，你呢？”

“正要吃呢，小兔崽子就来气我了。”

沈妄川眉宇间的皑皑白雪依旧没有融化的感觉，但他说出的话却让姜瑶觉得，他是真心把沈二当成了家人一样。

他失去了很多家人，就剩下沈五月一个妹妹，可上天又派了很多小天使守护在他身边，让他没有那么孤独。

因为这个恩赐，他努力的撑起了一整片天，让他们无忧无虑的待在他撑起的蓝天下，自由自在的生活着。

他考虑到了所有人，唯独没有考虑到自己。

也没有想到她会不会难受。

可是怎么办，她偏偏爱惨了这样的沈妄川。

就连责怪他都做不到。

她根本拿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男人抿着唇坐在一旁，扣着她的腰，下巴低在她的肩膀上，精致得犹如漫画师手底下偷跑出来的男主角一样，三百六十五度哪哪都是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九爷，你能不能，多考虑一下你自己。”

姜瑶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整颗心脏都在疼，说出来的话就像是被刀子生生割着一样。

沈妄川眉头微皱，稍怔：“你也觉得我应该给他恢复记忆？”

“嗯，”

姜瑶将他整个脸捧在手心里，低下头亲了亲，“你就是存心让我心疼的，对吧？”

“那疼死我算了，好不好？”

男人抿了抿唇，没说话。

姜瑶抵着他的额头，又亲了亲。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但凡我没那么喜欢你，我都能忤逆你的意愿，强行使用其他方法帮沈二恢复记忆，然后救你。”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说反了。”

姜瑶微楞，也笑了起来。

是啊，说反了，没有这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