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风看了陈悦一眼，除了那琥珀色的眸子浮着一层金光之外，却和平时没有两样，但是乐棱这么说了那么一定没有错了，金光出现在了他的身周，本该预警的阵法却没有任何反应，倒是陈悦有些新奇：“你倒是如何看穿我的？”

却是并不太在意顾凌风那凌厉的剑气，毕竟对于他来说，此刻的他不过是一段遗留的记忆，并不是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就算那金光刺来死的也不过是陈悦而已，与他倒是没有任何伤害。

“若是真的陈悦，看我出来，脸色却是没有这么平静啊。”

乐棱打趣了一下，顾凌风挑了挑眉，也不知道他是听懂了没有，‘陈悦’看了看顾凌风，摇头道　：“这小子也真是……看上的天命之子却是这般命苦的样子，不过看了一眼你们的计划我倒真是来了几分兴趣，才一起跟了出来。”

乐棱凌到一根根木块和铁块之中摸了摸，不知道在测试一些什么，听到了陈家先祖的话只是笑道：“我猜你在不把身体还给陈悦的话，等会你走了他就能回去把你那鼎给端了。”

陈家先祖深以为然：“他现在几乎都要将我给撕了，不过……”

他顿了顿问道：“真如同你们所说的，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吗？”

他看上去像是在一样，乐棱看了看他，漫不经心的在选定了几个材料之上做了标记，然后道：“你觉的呢？”

陈家先祖磨蹭了一会才道：“与我每个每个同辈的不是死了就是飞升了……若是我们真的是虚幻的，那么飞升的上界又算是什么呢？”

乐棱想了想回答道：“比起你们来应该是更接近本源宇宙的存在，但又离开本源宇宙更远的存在，现在所处的仙霖大陆我们只用建立一个星门便可以逐渐使用同调进行升维，但是仙界真的存在的话，即使他距离本源宇宙只剩下一层薄膜，也不是我们能够干预，甚至升维的，最后一步只能他自己来。”

陈家先祖似乎有些沉默，许久之后才问：“也就是说，等到仙霖大陆如你口中那般升维后，就彻底联系不上仙界了？”

乐棱将宝库中需要的东西全部标记好了飘向了顾凌风，顾凌风却是没有因为两人口中的话产生什么反应，乐棱笑道，：“如果是的话，你如何呢？”

琥珀眼中的金光忽明忽暗，他似乎有些情绪不定，“若真的无法飞升的话，那我们辛苦修炼洞察天道又是为了什么？就算真的升维了对我们又有何益处？”

乐棱看向了顾凌风，顾凌风眼神凌厉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刀剑一般，陈家先祖甚至觉的他的剑气能够斩杀冥冥中的自己，顾凌风开口：“有何益处？飞升又有何益处？对我而言，不用变成一个人手下的傀偶，能得到自由然后痛痛快快的杀死我想杀的人，就够了。”

“——但是其它他呢？其他的修士呢？”

他似乎陷入了一种令人恐惧的魔怔中，金光越发的不稳定，乐棱顿了顿似乎看出了什么一样，但还没得及开口，他又改口说了另一段话，“其它人？其他人与我何干？”

陈小少爷笑的邪气，他上前走了两步靠近了顾凌风，似乎通过顾凌风漂亮的黑眼睛对着身体中的另一个意识在说话，他高笑道：“那个世界中那么多人没有修仙，没有飞升，但活的远比我们更好，力量也远比我们强大。

他们能活，我们修士就不能活了吗？”

神神叨叨的声音似乎从陈悦的析离了出去，化作了一团金光，却与刚刚的金光又有些不一样，乐棱颔首道：“我刚刚在想这一趟是不是太顺利了，这么一看，原来是在这儿下后手呢……”

金光道：“那修炼何在，我又何在？‘我’又何在？！”

顾凌风看向这团金光，感到的不再是之前的那纯净之气，而是一股混乱无比的意志，并且其中似乎还有其它东西，但他并不为所动，稍稍将有些发呆的陈惊推开之后问道：“你该何在？你若是为了人族，那么便该如同我一样和乐棱他们合作，若是为了世界就该与天道一般与我们帮助，所以现在应为何而在？”

乐棱面目模糊的脸上神情似乎动了动，他自然猜到了顾凌风的下半句话，若是为了妖族，那么就是在与天道作对与人族作对，他自然以人族天命之子的名号杀掉它。

“我是……人族的意志……”

金光声音变的逐渐模糊，“是人族修炼意志，是人族的飞升意志……若是离开了这么世界……我又何须存在，我又有何理由存在……”

金光渐渐的淡去，三人都没有继续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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