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仙自然清楚。

他想说些什么，可又忍不住猛咳，肩背颤抖，已然病弱不堪。

融野冷笑，“你生来便在仙界，却不知仙界有仙界的法则。

正大光明地战斗，和蝇营狗苟地害人，便是两回事。

前者不会受仙罚，后者却会。”

男仙倒是听说过仙罚这词，只是不信。

“呵……仙罚、仙罚，究竟哪来的仙罚？我只是生病罢了。

你们这些上神仙君，为了不让我这样天资不足却后天努力的出头，编出这种话，简直……无耻！”

融野悲悯地看着他，“你是真的不懂，我今天就给你说个明白。”

男仙不可挽救，融野却也不是只说给他听。

他的声音宛如洪钟，从洞口传出，响彻仙界的每个角落，令每一位仙人都停下动作，专心聆听。

“这片仙界最初的诞生，是依靠万千位面的智慧生物所积累的善念。

最初的仙人，生而护佑凡人，指引善行。

仙人羽化之后，灵气成为滋养仙界万物的养分，意志化为仙界运行的规律。

逆规律者，必遭裁制！”

之所以说给所有人听，便是因为这些最初的东西，在仙界历经了这么久之后，已经逐渐被遗忘。

如今的仙人们都自觉比凡人高等，大多只管自己享乐，哪里有几个仙人会去关心凡间疾苦？

融野指着趴伏在地的男仙。

“而你的巫符咒，除了能阴损害人，对人对己都没有好处。

这便是我先前阻止你研究这东西的原因。

“你非但不听，竟把这邪祟东西用到我的身上，之后又多次误导他人欲置我于死地。

你的罪至不至死，不用我多说，你现在这幅病弱的样子，就是你的报应！

你，就慢慢地体会这份报应，再反省自己是不是该死吧。”

说罢，融野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洞口外，他毫不留情一挥手，整个山洞消失不见。

待男仙反应过来，仓惶跑出去看时，只见外面仙界景物不再。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虚无的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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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餐厅。

四兄弟围坐一桌，佣人正在上菜。

凌烨说：“悠悠马上研究生毕业了，我们是不是该给她办个party，多请些人来，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