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宁离开后，陈衍只能继续之前无聊的校园生活。

心里计算着寒假的时间，想着又可以见到她，期末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熬。

高中生整天忙着在书本和生活之间挣扎，只有他忙着全心全意对周宁发起了相思病。

每隔几天就要打个视频电话，大多数是深夜，她在画稿子，他在写作业。

有时候他抬起头，就能看到周宁专心画画的样子，甚至会停下写作业的手看她画画。

这时候一般要是她发现了一般会说：“看我干嘛，做作业。”

这样的日子虽然很好，可总觉得有点膈应。

有时候还能从那边传来陈杰的声音。

他在想，周宁和陈杰不会做爱吧？想到那具身体有可能在他身下晃荡，她美妙的叫声和入迷的表情毫不掩饰地暴露。

他就快疯掉了。

告诉自己这些想象肯定是不可能的，周宁不可能那么对他。

他只要再等一等，相信姐姐答应他的话，安静地扮演好弱者这一角色，蜷缩在她的羽翼下就好。

深冬的重庆也十分寒冷，周宁这几个月都和陈杰不冷不热的，两个人的关系仅仅维持在吃饭时说几句话，有时交代什么事情。

除此之外，像两个同居的陌生人。

曾经的夫妻关系，如今也可以变成这样。

她冷笑，到底是谁促成了这一切，还是他们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距离在不断变远，成为相隔两地的站台，只有偶尔的行人路过，其他时候任凭风吹雨打。

陈杰最近更多的时候是拿着手机玩，像是在聊天。

周宁坐在他旁边，虽然不感兴趣，还是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这一点。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吧，她想。

她有时候还刻意去看，他的手机却一片漆黑，她猛然反应过来反应过来，陈杰贴了防窥屏。

破裂的开端，就始于这一点小小的举动。

可周宁内心又觉得矛盾，如果说陈杰是出轨，那她不也是出轨吗？

而且比他还要早，还要过分，还要没有底线。

她跑到阳台冷静了一会儿，拨通陈衍的电话，他的声音会让她安心一点，像是她的止痛药。

“喂，姐姐，怎么啦？”

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纯粹，在这寒冬里穿过万里温暖她。

“嗯…陈衍…你觉得我坏吗？”

明明脑子里只是想单纯聊会天的，话一出口就变成这样。

周宁在心里自嘲，要说坏，最坏就是她吧。

陈衍才来几天就和他亲密接触，后来竟然还上了床，成了情人。

更可恶的是，她这个女人还一直贪婪地索求。

“姐姐，你一点都不坏。”

他肯定地说了出来，因为他觉得这就是事实。

陈衍大概也能想到周宁在想什么，随后又说：“最坏的人是我，是我勾引了你。”

周宁只当他说的是安慰她的话，结果他紧接着又说：“姐姐，我比你想的要坏得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