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于水火之中。

不，这都是谎言，我把你带入水火之中，这才是现实。

【你开心么？】系统情不自禁的问了和军少乔一样的问题，意义可能不同，但是心情是一样的。

“嗯……除了偶尔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外，其他的时候还是非常开心的。”

系统突然提问，周研也没多想，而是去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这个世界，做出了如实的回答。

你看，他就是这样，轻信与别人，所以他才相信你，被你欺骗，被你利用，活的懵懂，活的不快。

没有躯壳的系统，在听见周研回答的那一刻，竟然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喃喃低语。

是什么呢？系统不明白。

它拥有人类的感情，它却无法和人类一样，所有情绪对于它来说不过是一个词汇，一个生硬的，被固定的东西。

它与那些情绪终究还是有着隔阂。

它与周研相处了不知几年几月几日，它的心，像是一个机械，也许被周研磨生锈了，又或许变得更加顺畅，怎样都是不对的，唯一对的是它改变了。

它有了愧疚之心，对于周研。

记得，刚见面的时候，周研虽然难过，但他面容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好似没有可能难到他的事情，生活不可以，苦难不可以。

但是现在，周研容貌依旧那么精美，却失去了朝气，变得漫不经心，变得……更加诱惑人心。

系统又说道。

【你后悔么？和我签订，如果不签订，你至少死的快活，也不会有后来的经历。

】

周研和系统相处那么久，第一次见系统话这么多，刺又那么少，这让周研觉得不对劲，系统今天是真的不对劲，周研谨慎的回答了系统的问题：“后不后悔，都已经发生了啊。”

系统：………

【你说的也是。

】系统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对着一脸狐疑的周研说道。

【今天这么多愁善感，主要是因为我储存的能量满了，主神强制性让我升级。

】系统解释道。

虽然这个解释让周研更加糊涂了，“这不是好事情么？你在担心什么？”

【因为升级后，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保留现在的人格，我也许会变一个性格。

】系统说道。

【以前觉得无所谓，现在却突然觉得，那是不是，就不再是我自己了呢？是另一个系统？】

【周研，如果我真的变了，你………】

这句话只说了一半，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周研呆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吹着凉风，周研把微长的头发别在脑后，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