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不知祖母为何这般问，这事于我有何好处？”

小杏道：“五小姐向来不喜我们主子，您若不想让大夫人带我们主子去选首饰，何不直接说，我们主子也不是非去不可！

您为何要这般欺辱人！”

虞月媚委屈的说：“我知道在五妹妹的心里我是外人，不该使府里的银子。”

虞娇娇被她气笑了，“你在我心里就不是人，我压根瞧不见你！”

“母亲的银子她爱给谁用就给谁用，全部都给你，我也不会多问一句，老子带兵突袭西凉军营，缴获的金银财宝你见都没见过，瞧得上那几两银子？”

虞月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唇在心里骂娘，也不知道虞青山补贴了她多少东西，让她底气这么足！

谢宛如皱眉，“你女儿家家，说话怎可如此粗俗！”

虞二夫人嗫嚅道：“娇娇，你今日当街打晕了壮汉，又提着裙子在街道狂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摸了男子的腰腹，实在有些不妥……”

“是呀，娇娇，女子的闺誉很重要，可不能在街上露着腿乱跑，这会影响你的亲事。”

虞三夫人补充。

虞娇娇拉起裙子，伸出腿给众人看，“三婶，我的绸裤腿扎了绑带，是男子的穿法，没敞口。”

“够了！”

虞老夫人重重拍在矮桌上，“你还不知错？”

“孙女不知何错之有。”

“冥顽不灵！”

虞老夫人命方嬷嬷领着几个健壮的婆子将她按跪在地，厉声质问，“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是不是你和段小郡主策划的？”

绿蜡推开按着虞娇娇的婆子，跪在她身边直呼冤枉，“我们家主子为何要做这种事，老夫人不查清楚就动武，奴婢不服！”

“大胆刁奴，这里没有你撒野的份，拖出去打二十笞！”

虞娇娇伸手将她护住，“她是我的人，不是虞家的奴仆，她顶撞了祖母，是我没约束好她，要打就打我！”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认罚！”

绿蜡梗着脖子说，“但奴婢依然不认可老夫人的处置方式！”

谢春华欲言又止，思忖良久才对虞老夫人道：“祖母，娇娇打晕那人是因为他要刺我们的马，她担忧母亲和四妹妹才去追的马车，咱们的马踢伤了人，她为救人性命，情急之下顾不上男女大防，这都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

虞老夫人冷笑，“她摸了那男子的肚子，若人家醒来要求娶她，她当如何？”

虞娇娇不忿的申明，“我摸的不是他的肚子，是他的肠子，他敢赖上我，我就拿刀捅穿他，还保证让他死不了。”

“你！”

虞老夫人气的胸口疼。

“娇娇，你就少说一句吧。”

虞二夫人掩着唇，压下喉咙的不适。

绿竹道：“要是没有我们主子，今日这事还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大夫人只带了四小姐回府，我们主子也没抱怨，四小姐的丫鬟张口就污蔑我们主子，为何无人喝止？”

小杏被点名，下巴翘的老高，“大晴的天，太阳又不毒辣，五小姐拿把伞不奇怪吗？”

“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也躲开了墨水，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虞月媚弱弱的开口，“都是我的错，还好母亲没事。”

井嬷嬷苦口婆心说：“五小姐就算再讨厌四小姐，也不该拿大夫人的生命开玩笑，就算您不安排惊马救大夫人，大夫人也是重视您的。”

虞三夫人叹气，“娇娇，你真是……你闯大祸了，快和老夫人认个错，想办法补救吧。”

“三婶，我不懂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