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梦吗？”

“不会。”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抱着他开始啃，尖牙嵌进皮肤里，血液的味道散开。

黑百合不想出事，便抱着沐岚上楼。

他的心在躁动，大脑也一片空白。

这里明明是他的地盘，但他头次感到手足无措。

黑百合将沐岚抱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别动。”

他退后，从她的獠牙下抽离，血丝拉出长长的一条。

沐岚立刻发出不满的哼唧声，他垫高她脖子下的枕头，便伸手将两根手指并拢送进她的嘴里。

她喜爱他的肉香，意识混沌间也要刺破他的皮。

“好喝”

沐岚小声地夸奖，脸红彤彤的，水光在眼中流转，黑百合瞧她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不过他本人却浑然不知。

他的血才是烈酒，沐岚实在扛不住，在床上阖上眼皮。

黑百合注视着她，等待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

“睡吧……”

他牵着被子盖住她的肩膀，再往她的两侧压实。

独属于他们的夜晚很安静，天上的月与云像在缠绵，情意缱绻。

黑百合转身离开卧室，原先杂乱的客厅，突然多了一些颜色。

他扫了一眼红色的血条、白色的裙子。

在以前，他可从不会带女人回来过夜。

黑百合翻出兜里打火机和香烟，将烟点燃，安慰自己说：“她是个例外，而且她不一样。”

她是人质，他是绑匪。

她是吸血鬼，他是猎人。

他是她的食物。

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在神经系统发挥作用。

黑百合已经记不清自己活了多久，记忆就像斑驳的墙壁，许多人都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像。

他倏地回想起了，喜爱他的人，她们年轻、美貌，就跟枝头的樱花一般，在年华最美的时刻，她们耀眼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她们有的是公主，有的是跟他一样的猎人，有的单纯得像张白纸，有的市侩。

黑百合不拒绝与她们交往，但交往前，他会告诉她们，他是不会和她们有结果的。

他形容自己是被时间遗忘的人。

“啧。”

黑百合弹掉灰色的烟头，“我就是看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