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每天都在减少，班级里的学习氛围也在日益变得压抑，林雨文逐渐没有了每天和穆澜玩闹的心情，哪怕每天中午和他去吃牛肉面，在等面的那点时间都要抓住刷题。

穆澜也没闲着，已经一边开始看大学教材一边给林雨文划分学习阶段，订制不同的计划再监督她落实，两个人平时在学校都没什么时间说话，到了周末聚在一起也都是一学学一天，可把林妈给欣慰坏了。

最后在高叁的第一个学期结束的时候，林雨文正好挂在全年级第15名，已经完全不用担心下个学期进不了一班了。

但期末考结束并不意味着寒假的到来，高叁真正的寒假直到大年二十九才开始。

放寒假当天，一班的学生脸上也并没有太多欣喜与轻松，把成堆的试卷与习题册装进书包，还不忘在教室门口互相提前祝贺新年快乐再挥手道别。

难得没有晚自习，林爸还在下班路上颠簸，今天林雨文得自己回家。

穆澜陪她到了公交站台等车，俩人手牵手上了公交，林雨文靠在穆澜的肩上睡了十分钟，然后又悠悠转醒，手上紧了紧。

“春节你要回老家吗？”

他们是真的好久没有约会和做爱了，平时林雨文被学习压力压着累到想不起来这些，可现在眼看有这么一个小长假，虽然谈不上能玩得多么轻松肆意，但她的心里却已经开始悄悄地长草了。

“我们家就是庆城本地的，所以不用。”

穆澜捏了捏小女朋友的脸，哪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要抽两天出来玩吗？”

林雨文嘿嘿笑了一声，用脸蹭了蹭少年身上轻软的羽绒服：“那我这两天先赶紧把卷子写掉，要不然我妈肯定又要说我。”

林妈现在能对他们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也就是林雨文拼了命的学，林雨文其实感觉她都不是接受了穆澜、接受了她早恋的这件事，只是怕她高考受到影响而已。

穆澜是真的每次看见她眼底的黑眼圈都很心疼，但是同时又很欣赏她身上这股拼劲儿。

他揉了揉女朋友的脑袋：“今天你回去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连麦，我帮你看着时间。”

高考的时间其实给的并不充裕，只有达到准确与效率双重标准的人才能在最后有时间进行检查和验算。

林雨文做题一向慢，虽然正确率高但好几次月考踩点交卷都让她心有余悸，所以这一个月来穆澜一直在不断地对她进行速度训练。

林雨文一听还有那么点儿紧张，发出几声嗯嗯呜呜类似小猫撒娇的声音：“我还是好慢啊，烦死了，练了一个月也没什么进步。”

“怎么会没有？”

穆澜作为林雨文一路走过来的见证人，立刻开始用数据说话：“你第一次开始进行速度训练的时候做一张150分的数学模拟卷包括检查花了148分零32秒，超时近半小时，第二周的时候就只用了136分零4秒，上一周缩短到了129分56秒，只超时10分钟。”

“你一直在进步，这是很可贵的，我有信心你能在高考之前把做题以及检查验算的时间压到120分钟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