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最近才开始做的那个梦吗？”

符瑾略带迟疑的问道。

问出这个问题也代表了，她对方觉的关注是无时无刻的。

方觉装作没发现的点了下头：“在那个梦里，我是一名战士，从梦境开始直至清醒，我不是在厮杀，就是在养伤。”

原来是真的吗？

符瑾问道：“那你现在这一身武技就是得到了梦里的传承？”

方觉想了想，他说道：“‘传承’这个形容不太准确，因为在梦里，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是一点一点的学会那些技巧，然后通过实战变得成熟。

这跟唤醒记忆有些区别，因为在那里我的意识是独立的，虽然无法控制那个身体，但却可以自由的决定要不要去学。”

符瑾愣了在那。

这种状况跟她预想中完全不一样。

不是觉醒记忆，也不是变成另一个人，而是用旁观者的角度去学习？

方觉继续说道：“但有一点让我感觉到了违和，那就是我的思维方式和那个战士非常相似，感觉就像是相同的配置，不同的系统。”

相同的配置？

符瑾眉头微皱：“那你刚说的头绪是什么？”

方觉失笑了起来：“我的头绪是，我是我，他是他，但我和他之间存在着一个特殊的纽带，这个纽带具有什么样的功能，我还不是很确定，但至少目前为止，应该不会让我变成他。”

只是‘目前为止’吗？

符瑾有些担忧的问道：“是需要凑齐什么条件吗？”

方觉看向她，问道：“外道之魂的取代是一次性的吧？而且主动权都在外道之魂的手里？”

“对。”

符瑾点头应道。

方觉轻笑了起来：“那我的状况既不符合外道之魂的取代，也不是夺舍，这样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不需要太过担忧？”

这是乐观的状况。

符瑾沉默了片刻，她低声说道：“如果你被取代了的话，对我来说……跟我自己被杀掉也没什么区别。”

方觉一愣，他惊讶的看着这个小少女。

后者很快就笑了起来，她说道：“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要想了，等到有了新的线索再说，我们吃午饭吧~”

说着，她转过头对着房间的角落喊道：“小黑，一只烧鹅，十块全熟西冷，黑椒汁，再来两份金镶玉。”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方觉也下意识的看向角落，只见一个娇小的双马尾女孩在阴影中显现而出，她对着符瑾躬了一下身，然后安静的走出了房间。

哀悼之黑。

方觉问道：“这些宫廷乐队是什么来头？”

符瑾摇了摇头：“没有记录过去的资料，她们只拥有对彼此的认知，以及对自身能力的了解。

这几乎是所有遗迹物品的通性。”

“几乎？”

方觉捕捉到了关键词。

符瑾说道：“我们在迷雾区找到了两块石碑，上面记载了某个文明的一些事迹。”

迷雾区？

那么，某个文明指的是这个世界原本的文明？

方觉好奇的问道：“记录了什么？”

符瑾摇了摇头：“不是什么颠覆性的内容，记载的都是他们的繁荣和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