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翡翠湖边，望着平静入面的湖水，周子言细细回想起那夜与司马凌动手的情况，默然许久，心头暗暗思量，若是自己与四鬼一同出手，其实与他未尝不可一战，毕竟枉死城四鬼可是能跟应神君这种千年老妖斗个旗鼓相当的家伙。

那为何刚才自己不敢动手呢？周子言心头暗恼，对于心中这份莫名的怯懦十分不解，微微叹了口气，他强打起精神朝姚窈宿舍走去。

回了寝室，却没看见姚窈，周子言径直走进卧室，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妥，赶紧取出《冤魂录》将华佗唤出，然后今日之事仔细交代了一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子言忍不住问道。

华佗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是不是你遇到那人情绪就变化得厉害，而且心中患得患失？”

周子言茫然地点点头：“对，原本当时我想唤出四鬼与他斗上一场，但听到他那夜只用了三层功力心中就升起一种无力感，直到他离开时我才发现自己有些不对，所以赶紧回来询问前辈。”

华佗听了他的描述，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着：“没可能，没可能啊……”

周子言十分紧张地望着华佗，却知趣的没有出声打断他思路，只是静静坐在床边等待结果。

华佗脸色变幻不定，过了半晌，才谨慎的说：“瞧你说的情况，到是与被人损了道境十分相似，”

“道境？”

周子言彻底傻了眼，又是一个没听苏琉说过的新东西，不就修个真么，怎么搞得那么复杂？诧异地望着华佗问道：“那玩意又是什么东西？”

“修道艰险，若非心如磐石，怎能坚持下去？这份难以撼动的心神，对事物认知，对外物的感受便组成了道境。

你半路修道，心智又未经磨练，所以道境最是不稳，这才被那人一剑之威骇住，导致你第二次见他时不敢动手，”

华佗耐心解释说，

周子言听得迷迷糊糊，不明所以的问：“那道境被损有什么后果？”

华佗沉声道：“轻则功力难以寸进，重则修为倒退！”

“我靠！

日他姥姥的，”

周子言破口大骂，若是自己功力难以寸进那还不迟早死在天劫下，搞个屁啊！

赶紧追问道：“前辈，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没有？”

“道境只能靠你自己，若是你能克服，自然天空海阔，若是不能……唉，”

华佗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周子言一呆，心头发狠，咬咬牙道：“前辈，若是我与司马凌打上一场不知如何？”

华佗不置可否，照实道：“子言，老朽亦不知，此事只能靠你自己，若是无事，老朽便告退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