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指工和纪池问了工厂在生产上的一些细节，厂长都答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

听得工厂运转良好，方指燕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最后问道：“工人们还有没有什么意见或者困难要向总部反映的？不要怕，有什么说什么。”

厂长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道：“大家还是有一些意见想反映一下的，那就是住得有点远了，上下班有些不方便。”

科华工业园里的工人属生产部成员，大部分人住宿还是住在湘谷里的公会里面，小部分人是在外城区居住，从住地到工厂，要走上两三公里远，这每天一来一回，的确是有些不方便的。

“嗯，这个问题的确得商议一下，你们的会议室在哪里？”

方指燕问道。

“哦，这边直走，尽头右拐就是会议室了。

会长，这是要召集人员开会吗？”

厂长指了路，小声问道，“是叫管理人员还是全厂员工？”

“不用了，不是开会，你们继续生产，我先和纪副会长讨论一下。”

方指燕摆摆手道。

……方指燕和纪池进了会议室，雷依秀刚想跟进去，杜怜月拉住她，雷依秀还没来得及说话，会议室大门已经关上了。

“两位会长在商议大事，你进去干什么？”

杜怜月把雷依秀往外扯远了点，道，“咱们守好门就成了。”

“可是我是会长秘书啊。”

雷依秀问道，“不用作记录的吗？”

“依秀你别犯傻了，这种商议又不是开大会，用不着记录会议的。”

杜怜月道，“来，咱们姐妹好好聊聊天，你整天都藏在公会总部里，我都快不记得你的样子了。”

两人也是旧识，早在快活酒馆里就常常一起工作，自进了公会之后，由于雷依秀做了公会接待，后来又升任秘书、秘书长，和旧时的同学朋友已经很久没有怎么见面了，这时两人聚起旧来，有时谈笑风生，有时又感叹不己。

两人谈着谈着，杜怜月问道：“依秀，你在总部里工作，姜副会长待你还好吧？”

“那是，幽姐对我可好了，有什么好处都想到我，就像亲姐姐一样。”

雷依秀道。

杜怜月挽着她问道：“那纪姐姐和姜姐姐哪个更好？”

“都很好啊，纪老师以前也很好，又关心学生，没架子，也像姐姐一样，还拼了命的救我们，来到湘谷之后，也是多得纪老师，我们才能有今天呢。”

雷依秀想起了过往，又感动不已，道，“两个姐姐都很好，用不着非要分个高低吧？”

“那要是纪姐姐和姜姐姐有了矛盾，你帮哪个？”

杜怜月笑着问道。

“怎么会有矛盾呢？两个姐姐都是公会里的副会长，大家都是为了公会啊，不会的。”

雷依秀低下头，小声说道。

“我也只是说如果，又不是说真的。”

杜怜月捕捉到雷依秀躲闪的眼神，心中暗暗叹气：看来我真是老了咯，你看现在这么一个年轻的小鬼头，眼珠子都转得比车轱辘还快，唉，不服老不行啊。

“嗯，大家都是一个公会里的好姐妹，有什么问题也不闹矛盾，摊开来讲，互相通容一下，同心协力搞好公会才是道理。”

雷依秀握紧小拳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