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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间不早,钢琴家快回来了,他们将车库恢复原样,悄悄离开别墅。
走出别墅区之后,程泽生拿出手机翻了翻,何危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直到程泽生问“去吃这家怎么样?”
,他才回神,胡乱点点头。
&esp;&esp;两人打车去餐馆,何危盯着窗外,直到眼前的建筑越来越熟悉,才问:“你要去阜佐路?”
&esp;&esp;“应该是吧?我也不清楚。”
程泽生把手机递给他,何危一看,那家餐馆果真是在阜佐路,和湖月星辰隔着两条街。
&esp;&esp;“怎么了?这里不能去?”
程泽生问。
&esp;&esp;过了片刻,何危轻轻摇头:“不是,和案子没关系,只是那里离连景渊家很近。”
&esp;&esp;“哦……这样,那要不换一家?”
&esp;&esp;何危还是摇头,就去这家吧。
&esp;&esp;程泽生是在网上看到这家私房菜,便想带何危来尝尝。
两人坐在包间里,何危心不在焉,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程泽生伸手探探他的额头,语气变得小心:“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影响你的心情了?”
&esp;&esp;何危的唇角勉强提了提,脑中思绪一片混乱。
&esp;&esp;不知不觉中,他和程泽生的举动似乎成为这个循环的局里不可或缺的一环,随着各种熟悉的环节一一扣上,内心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烈。
&esp;&esp;他和程泽生,接下来到底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esp;&esp;程泽生见他眉头紧蹙,起身靠近,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esp;&esp;“别担心,有我在你身边。”
&esp;&esp;离开餐馆时,天边的夕阳已经挂在巷头。
程泽生看着手机地图,带何危去出租车停靠站等车。
他们走过十字路口,何危回头,背后就是湖月星辰的小区大门。
&esp;&esp;前方依旧是那两栋高楼,夕阳挂在巷口,金色余晖落在眼皮上,温暖又安详。
&esp;&esp;何危看着身旁的程泽生,心中铺涨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褪去之后,躁动不安的心绪也渐渐平复。
&esp;&esp;原来一直都是他在身边。
&esp;&esp;对不起
&esp;&esp;凌晨的伏龙山幽深、诡秘,一轮明月高悬,银色月辉铺洒在静谧的山林。
此刻临近子夜,万物已经陷入沉睡,山林里偶尔传出一两声野兽的叫声,两道人影在黑暗中穿梭,逆着月光前行。
&esp;&esp;何危和程泽生走的并不是那条开拓好的山路,而是后面一条没有开发,沿路长满矮树丛的小路。
何危走在前面,打着手电,拨开半人高的矮树丛:“这里现在是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路了。”
&esp;&esp;“走的人多?”
程泽生的右脚给绊了下,弯腰捡走树枝,“这破路还有人抢着走?”
&esp;&esp;“当然有了,钢琴家的粉丝,为了吊唁硬生生踩出一条路。”
&esp;&esp;“……”
程泽生也不知道说什么,拱拱手,“厉害,佩服。”
&esp;&esp;从茂密的树丛中钻出来,两人的身上挂着不少苍耳和鬼针,手电筒放在一边,帮彼此收拾干净。
何危看了看时间,12点还没到,公馆这里空无一人,钢琴家还没来。
&esp;&esp;他们躲在公馆外的树下,踩在石头上面,程泽生问:“搜查时在山上没有找到鞋印?”
&esp;&esp;“不能说没找到,而是没找到有用的。”
何危指着公馆后面,“我们当时搜索的方向是从公馆至后山,这条路脚印太多太杂,当时不知道是谁通知了媒体,警方封锁现场之后,记者们有一批是从这里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