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基地的主大楼地下一层是基地饭堂，这时来来往往的人群密集的像蚂蚁绕境，言言和程瑄唯不在同一桌，她看他狗腿都没时间觑她一眼，自然不会没眼色打扰那一桌，那桌全是五少还有简薇儿，“五少”

是基地人们对他们的尊称。

“言言，你吃得可真多。”

言言拿着汤勺的手停顿，略掀眼皮看身侧一起用餐的徐宜，“吃得饱，才有力气活下去。”

似乎被程言言的话激励，徐宜用餐的动作变得迅速起来，小嘴巴塞的食物甚至来不及咀嚼。

饭堂大厅的角落一阵喧哗，言言手上的动作停住，看向喧闹的角落，人群中围着的娇怯少女，正蹲在地上用手将饭菜小心翼翼捧着，这时围着的其中一个男人将脚踢向她的双手，那手在空中一抛，将捧着的菜叶瞬间都落到少女的头发上。

围着的人都是异能者，被围着的那人言言见过，是第一天来到基地在玫瑰中堂见过的安素素，那个唯一跨阶层的异能者。

她手指颤抖拉下发上的菜叶梗，周边全是对她的恶意，异能者联合起来的霸凌活动，似乎不是第一天了。

“那是？”

徐宜顺着言言的问话看了一下，尽收眼底后了然闪过眸底，回望言言：“那是针对新小队成员的嫉妒。”

“他们都是异能者。”

“是啊，都是异能者。

谁让安素素原本只是普通人，不是第一批觉醒的，那些异能者眼红也不稀奇，只是我没想到她戴着宣誓勋章也有异能者敢对她动手，看来宣誓勋章效用也是因人而异。”

徐宜耸耸肩，吃一口后，悄悄靠近：“这里我们也有在传，说那群异能者靠山是简薇儿。

难怪肆无忌惮欺负成员干部。”

宣誓勋章是成员干部的标示，那象征着权力的分配，言言看向离角落斜对角的那桌，那里全部人都是在衣服上别着勋章，只有在韩奕焱身边大献殷勤的程瑄唯除外。

言言不忍直视挪开目光，小声：“真丢脸。”

徐宜打趣看她说：“你别这样，现在基地里要说最不可得罪的，你那势利眼弟弟要数独一份，他背靠韩少好舒服，大家可羡慕他了！”

忽地惊呼声响起，全部饭堂的人都看到不知道是谁，将地上安素素的餐盘端起，将盘子丢到她身上，周围全是嘲笑声，还有隐隐地鼓掌声。

言言脑海一片空白，呼吸有些急促，胸口的位置陡然感到窒息，手抓着胸口的位置，倏地站起，有些人目光移到她的方向，言言感觉到手腕被拉扯，映入眼帘的是徐宜煞白的圆脸。

徐宜冲着她低吼：“你疯了！”

接着指向曙光小队那一桌，言言僵硬的转头，看到程瑄唯有些扭曲的脸，张牙舞爪的示意要她坐下。

脑中一片空白，安素素眼中的泪光盈盈落下，身上那身曙光成员的金白制服上的大片污渍、手脚处的瘀青，还有稀稀落落的几道目光落到言言自己的身上，这一刻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全部异能者和普通人在瞬间全部关注起她。

这时看到有另一人起身，是曙光成员那桌的江辰希，看到江辰希起身，言言身子率先动作坐下，这时人们不再看她，言言看到江辰希走到角落处，拨开拥挤的人群，之后牵出安素素，低声安慰着她，顺道警告起所有围观人。

脑中回忆一闪而过，他们两人在音乐教室合奏的一幕。

之前的猜测得到证实，他们果然认识。

明日，早餐辰起时间言言提早了一小时，来到基地后也知道早上六点就会有餐点，但是大伙都是七点后才来到饭堂，言言习惯和大家错开用餐时间，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但可能因为昨天的缘故，原本几乎被遗忘的美貌又被人想起。

她在这吃着早饭，偏偏有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到她面前，目光很是让人不适。

为首的壮汉被言言的身姿所迷，今天她穿着基地里为菜圃工人订制的套装，水蓝色的连身迷你短裙，白底为内衬，蓬蓬裙更显得俏丽，咖色靴子搭配起来眼前一亮。

黑长卷发全部扎成高高的马尾。

“小妞，你叫啥名字啊？”

壮汉一把夺过言言的汤勺，见到少女看来的目光，如愿以偿感到心底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