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萝西飞机落地时是凌晨四点，她没有直奔白宫，而是去了特区城西的一处教堂。

教堂门前停着一辆奥迪a4，后视镜上插着红色国旗。

陈大使是广州人士，无论英语还是法语都有一种奇怪的调调，他还带上了一个参赞。

“您好。”

多萝西笑道，用汉语打招呼，“陈大使，很久不见。”

“里斯本女士，您好。”

随后陈大使按照规矩说了法语。

“这位是罗伯特·米勒，我猜你们之前也都见过，您孩子最近怎么样？”

多萝西问陈大使身边的参赞，“还跟他妈妈在非洲做公益吗？”

参赞驻的是东欧，这次来美国是为了看儿子，他跟曾经供职于俄罗斯的多萝西有过接触和几面之缘，闻言笑起来，“没有，休学了一年在克利夫兰做科研。”

“那真的很不错。”

多萝西笑道。

“土耳其最近不太平啊。”

陈大使说，“什么时候有您的好消息？”

法语讲起来很像含痰，多萝西也不喜欢这门语言，吵架没有德语有气势，还像含着一口水黏糊糊的，像意大利菜一样，“哎，我也就那样了，我这个出身在那里。”

随后她切入了正题。

她把一份档案递过去，没有给陈大使，反而递给了参赞，“那我就直说了，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参赞接过去没有看，反而笑起来，“你这就让我很难办了，你知道我只能回答你一个没印象。”

“不着急，你慢慢看。”

多萝西笑起来，“我也是有个猜测才来问你，没必要搞得这么……用你们的话怎么说的来着，剑拔弩张？”

她汉语倒是挺字正腔圆的。

“其实冲着你的发音来说我也可以说我们也有个猜测。”

参赞也笑起来，他把档案夹在腋下，“你们有点风吹草动，有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针对我们，也说不准是海峡对面搞的鬼，也不能有点事就找我们啊。”

“其实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多萝西语气一变，“一个使馆里至少百分之四十是干这个事情的，但是你们这次越界了，你们招募的这个人不仅是个精神中国人，在媒体上频频露脸，民主党御用导演独领风骚，学历造假还滴水不漏，就差摇旗呐喊帮你们把六几年到七几年的事情也平反了。”

参赞这才把档案打开，眉头紧锁。

“平心而论，我们的人在那边没有搞过这些。”

陈大使笑起来，“您还记得我们影视那边有个审核制度吗？”

参赞的表情还是很凝重，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一个同事的丈夫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