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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异常可笑。
继而又开始嘲笑我自己,我何必跟这种人白费口舌?
草菅人命的事情,他做得还少吗?
项远不就是他残忍手段下的牺牲品吗?
我不就是他手段下的牺牲品吗?
我如何能骂清醒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我不再和他冷眼相对,恶语相向。
只是当天晚上,我就开始做起了梦,梦里是那两双老泪纵横的眼。
他们悲痛着,哭诉着,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依托。
他们在梦里朝着我说:“你好狠的心呐,她不过就是骂了你几句,你就要让她这一生都万劫不复吗!
你骂回来啊,你打回来啊!
你为什么不骂她不打她,偏偏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
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啊!”
我被这句话惊得半夜从梦里清醒过来,只觉得整颗心还被他们汹涌的情绪感染着,压迫着。
裘钧扬被我的动作吵醒,见我整个人有些发抖,从身后抱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痛苦难当,眼尾泛红,但我不会再去指责他。
他紧紧的将我抱住,大概是感受到我的情绪不稳,他伸手将我身上的汗擦干,问:“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过年后出了十五那阵子,我每天噩梦缠身,半夜从梦里惊醒,都是他陪在身边,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不是做了噩梦。
我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大概对于他来说,一条人命不值钱,可我这是第一次,经历有人因我而死,我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睡吧。”
我闭上了眼睛,轻声的朝着他道。
半个字也不想说。
但后半夜,我简直不敢闭眼睛。
一闭上眼睛,就是杨雪梅父母那双老泪纵横的眼,让我想起了项远刚去世时的我自己。
那种剥骨一样的痛,没有经历过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得到?
杨雪梅的热度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最后有警方介入,但是警方那边查到的东西,没有任何指正性,无论从监控也好,还是从别的方面也好,一切的证据都偏向了她是自愿的一种行为。
房间是她主动进的,没有任何人压着她,而法医鉴定,她的体内并没有任何致幻的药物。
网上铺天盖地的只有她父母的哭诉声,他们不相信这一切是杨雪梅自愿的,要警方调查到底。
我不知道裘钧扬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我后续也没有再去关注。
关注了又能怎么样呢?
一个星期后,萧纯给我换药,换药之前,他道:“可能还会出现不一样的副作用,但是坚持下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