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乐凡回头看，见是沉淮予，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问周侑芷：“他是你哥哥？”

周侑芷点头。

沉淮予已经到了他们的跟前。

纪乐凡回头说，“你妹妹跟我弟是同桌，还挺巧的。”

周侑芷听完已经忍不住蹙眉了，她这声音跟刚才完全不同，低和又温柔。

再扭头看郑浩旷，已经怒气冲冲地瞪着沉淮予了。

看不惯他用这种眼神看沉淮予，她不满地伸手打了郑浩旷一下。

“是挺巧的。”

沉淮予这么说，看了一眼郑浩旷，又将眼神落回周侑芷的脸上。

气氛不知怎么地尴尬起来了。

四个人都没再说话。

身后熙熙攘攘的同学走来走去，有个拿着篮球的男生边跑边对着后面说话，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周侑芷。

球先碰到她。

篮球硬又大，猛地撞上来，周侑芷都懵了，一下就往后跌，沉淮予急忙去伸手拉，没拉住，周侑芷撞到郑浩旷身上。

郑浩旷伸手扶住她，对那个撞她的人骂骂咧咧。

周侑芷晃过神来，才看见沉淮予伸在半空中的手，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碰了一下他的手说：“我没事。”

周侑芷是没事。

可沉淮予似乎有事了。

刚才四个人分开两组，两个人走左边，另外两个走右边。

郑浩旷一八几这么大个人像只小雏鸡一样跟在纪乐凡的身后，离开的时候，他还对周侑芷眨了眨眼，意思是让她记得打听清楚，沉淮予到底跟纪乐凡什么关系。

周侑芷翻了个白眼，恰好又被沉淮予看到。

她在他身后跟着，他走得有点快。

周侑芷喊了一声：“哥哥。”

沉淮予放慢了速度。

见周围的人少了，周侑芷一下跑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用脸蹭了蹭他的胳膊，亲昵地撒娇。

沉淮予把她稍稍扯开，认真地说：“我有话要问你。”

“你说。”

周侑芷又粘了上去。

“回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