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下，沃伦和史蒂夫看似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两人如出一辙地顶着同款棒球帽和墨镜，沃伦手里更握着一大杯鲜榨的冰镇苹果汁，悠哉的样子简直不像是出来找人反而是来度假的。

“是什么？”

虽然心里焦灼，史蒂夫还是配合上了沃伦的话头儿。

“这边走，”

沃伦咬着吸管儿用下巴指了指一条小路，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我不能肯定，但我好像特别吸引超级英雄——我昨晚想了想，发现我的熟人圈子里这一职业的就业率有点高。”

“你确定那不是因为你的熟人圈子太小了？”

史蒂夫笑着揶揄道。

“……我倒是觉得已经扩大了不少。”

沃伦咯嚓咯嚓地开始咬起了冰块，但仔细一想好像他的生活确实不是绕着警局转就是围着神盾局跑，这两个部门想要认识普通人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你为什么会选择布鲁克林？”

沃伦转而问道，他原本有好几个目标精神波动都很像冬日战士，但待他一一说出来后，史蒂夫一口就选定了布鲁克林作为他们的突破口，这让他有些惊讶——在没有确凿证明前难道不该是由近及远地一点点找过去吗？“我们曾经住在这里，如果巴基逃了出来，我想他可能也会回到这里，”

史蒂夫面露怀念地看着街边的建筑，那当然与他记忆中的大不一样，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追忆从前，他指了指他们前方不远的一间小店，含笑说道，“那个酒吧原来是个邮局，曾经这条街上最漂亮的姑娘就在那里工作，为了她，巴基还拉着我特意来拍过几封无关紧要的电报——不过当然，之后他就不必这么做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撩起姑娘来他可是一把好手。”

“唔，你没说过，不过既然最后让卡特特工念念不忘的是你，那想必还是你棋高一着了？”

沃伦捏着空杯子眼神在四周乱瞟，他是想找个垃圾箱，却没发现自己的无心之语让史蒂夫愣了愣神。

“你也知道佩姬……”

史蒂夫轻叹，他以为沃伦这个历史盲连美国队长的资料都要现看，佩姬·卡特这位神盾局创始人之一他也不会知道。

“本来不知道，”

沃伦将杯子压扁，三折两折弄出了一个不太规整的纸球，biu地一下丢进了一家餐馆门口的垃圾篓里，“但是谁让你苏醒过来的那段时间我就在神盾局呢？”

他无奈地撇撇嘴，“就算那里面有一半是九头蛇，你的粉丝还是不少，每天听你的八卦我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嘘！”

史蒂夫神情一肃，警觉地拦住了沃伦，一把将对方推到了一处墙体后，他挨了过去屏住呼吸小心地盯着前方。

沃伦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他们没有找错，与冬日战士如出一辙的精神波动就在距离他们大约900英尺处，该说不愧是美国队长吗？这个距离居然就一眼认出了目标。

沃伦没有出声儿，只是不太舒服地动了动鼻子，他的鼻尖被史蒂夫微长的发丝轻轻拨直痒极了。

稍稍抬了抬下巴，沃伦悄无声息地将精神力逼作一线，借着过分灿烂的阳光做掩护，小心地坠在了冬日战士的身上，做完这一切后，他静静等待史蒂夫结束侦查。

“巴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不能靠得太近，”

过了一阵，史蒂夫终于开了口，他的目光紧盯着巴恩斯离去的方向，“但他既然在买食物，就证明我们已经离他的藏身处不远了。”

“别担心，史蒂夫，我已经‘标记’上他了，”

沃伦拍拍对方厚实的胸口，示意他赶紧把自己从墙角放出来，“他跑不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