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三个声音。”

“一个小孩，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他们似乎发生了争执。”

“声音太乱了……”

陶雨亮努力的回想，“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四楼？”

两人来到四楼。

林不语嗅到了一股浓重的，普通人很难察觉的腐烂味。

陶雨亮站在404的门前，这上面的门牌上前面的4却模糊不清，似乎被什么给划掉了。

里面的怨气很重。

只是站在门口，就让陶雨亮浑身不适，他知道，这里应该就是源头了。

他看了林不语一眼。

林不语抱着手没有出声。

陶雨亮只好上前敲门。

本来以为不会得到回应，谁想里面传来一个粗糙的男声：“谁啊？”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一个浑身邋遢、脸上满是胡渣的男人走出来，他吊着眼有些不耐烦的瞟了外面的人一眼，“找谁？”

“你好，我是钱桂芳的朋友，来这里找她的。”

男人脸上的哈欠打了一半，他用怀疑的眼打量着陶雨亮，“我怎么没听说她有你这个朋友，还有，别跟我提那个贱人，她几年前就说出去打工，一直没回来，连家也不管，我看她就是在外面找了男人不想回来了。”

“滚滚滚！

再敲门我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等等！”

陶雨亮连忙拦住他，“她不在也行，你是他老公吧？她欠了我一笔钱，你帮她还了。”

男人粗声粗气的骂道：“什么玩意儿！

她欠的钱凭什么让我还！”

他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有些心虚，却梗着脖子，不愿意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