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上机，顺利的飞行，顺利的找到了班纳博士，然后两人恢复本来面貌，顺利的坐在了班纳身前。

班纳的衣服有些破旧，脸上蓄着未经打理过的胡须，心平气和地看着两人。

相反，泰勒和基里安就显得有些拘谨了，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班纳。

班纳温和地笑了笑道：“看来两位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请放心，我现在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泰勒用弗朗西斯的脸露出了阳光的微笑，要是死侍看到这一幕，恐怕会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扣下来扔进马桶里冲下去。

“尊敬的班纳博士，我们绝对不是官方人员，来找您只是为了一点学术上的探讨。

您是我们生命科学领域最杰出的天才，我们当然也听说您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但请您放心，您看一眼方程式，如果您不愿意教我们，我们转身就走。”

叫我放心，两个看起来比我更加忐忑。

基里安打开文件夹递给班纳所有的文件，以及被斯塔克优化过的方程式。

“班纳博士，您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天才之一，所以……”

观看着手中的资料，班纳突然挑挑眉道：“我好像在哪看到过这个问题，，只是当时可能还没有这么深入……”

泰勒立刻答道：“玛雅.汉森，这些资料都是经过她允许后我们带过来的，她是您最忠实的粉丝，当年她听到您去世的消息还哭了很久，如今得知您在印度她也是最激动的，她还说过，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定要感谢您当年对她指点迷津。”

“哈哈哈哈~”

班纳笑了笑道：“是汉森啊~我就说我好像在哪看到过这个问题。”

翻看着文件班纳摇了摇头道：“可惜，玛雅还是误入了歧途，或许是我当时没有说明白，或许是我当时我也没有想明白，人类的进化不是用药剂就能完成的，那是适应时代的自然选择，基因留下的空缺不是为了进化，而是为了改变，我认为人类已经很完美了。”

啪嗒——基里安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一瞬间双眼变得通红，但是他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班纳也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人类不需要用科学所进化，只是十几年前的我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抱歉了两位。”

泰勒上前一步道：“那这种药剂可以稳定下来吗？我的朋友为了我注射了他！

我希望可以救下他，哪怕……”

“你们进行了人体实验？”

班纳皱起眉头。

基里安颓废得捂住双眼道：“我们以为这就是人类的未来，我以为这就是人类进化的方向。”

哀莫大于心死。

自己这近十年来到底在追寻着什么？一个荒诞的进化吗？还是一场更荒诞的复仇？就像是99年的夜晚，他站在大厦顶端，没有等到斯塔克，等来的只是没有任何人在意的绝望。

看着基里安的样子，班纳也叹了口气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当年的无知所造成的灾难。”

“不必介怀班纳博士。”

泰勒双手合十道：“无论结果如何，其实你们都是人类的先行者，至少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被资本所腐蚀，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崇高理想。”

泰勒拍在了基里安的肩膀上，对他道：“就算失去了一切，也只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