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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X年,我一(徐志摩)我祝贺虾弟复明。
我也担心过,虾弟重见光明之后,神钟是否会剥夺我们见面的机会。
现在我放心了。
我继续讲我的事情吧。
在上海四明邨里住着,把所有的钱拿出来过奢华的日子,我跟眉时而欢乐,时而苦恼,时而热闹,时而沉默,沉默的意思是,谁都不愿意开口讲第一句话。
她的哮喘和胃痛都基本上好了,却离不开听了瑞午的话服用来治病的鸦片。
怎么说她也下不了戒的决心。
她经常喝得烂醉,吸得晕晕乎乎,然后手舞足蹈(虽然美人的醉自是一道风景,用适之的话来说),再然后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
我看着她,不知怎么是好。
我在日记里写下了我这样的矛盾的心境:你说你不好的时候,我疼,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你说你醉的时候,我疼,疼的不能自制,思绪混乱。
我的语言过于苍白,心却是因为你的每一句话而疼。
太多不能,不如愿,想离开,离开这个让我疼痛的你。
转而,移情别恋,却太难,只顾心疼,我忘记了离开,一次一次,已经习惯,习惯有你,习惯心疼你的一切。
北京成了我的避风港。
我在北大和北京女子大学教书,经常连续几天生活在北京。
然后返回上海。
一开始,这还真是有效。
几天不见,一见面就分外的激动,一进门我就跟她抱在一起,然后就抱到了床上去翻滚。
也许连续两天如此,到了第三天,不满和烦恼又来了。
总算到了第四天,哪怕提前一天去北京,也不愿在上海多待。
可是在北京待了几天,心又飞到上海去了,一小时也多待不了,赶紧去买火车票,买了就走。
烦恼的时候,我什么都想过,甚至包括离开她,甚至包括移情别恋。
可是想到离开她,我的心就疼起来,特别的疼。
想到移情别恋,我就觉得根本不可能,纯属胡说八道或者胡思乱想或者想想而已。
除了她,我这个情哪里都移不去。
人说,树挪死,人挪活。
我说,人挪活,情挪死。
是的,我心里有徽徽,一直都有,但她在我的心里已经在供桌上了。
不好意思,我的意思其实是,她已经成了我心里的女神。
一个生活在别的世界或者说别人的怀抱世界里的女神。
我在日记里也写下了这样的悖论心理:或许可以爱很多个人,但只有一个人会让你笑的最灿烂,哭的最伤心。
于我——应该都笑的灿烂,但我不明白给我最灿烂的是谁。
哭,那是经常的吧。
但是我不明白伤心,让我最伤心的是谁。
只是心太痛,太痛……之后便不觉着痛了。
也记不清楚那些班驳的光影。
面对,不一定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