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唐瑜现在在发呆。

因为昨晚上两人都有些激动的缘故，所以根本就无法按照唐瑜想的一样早点结束。

甚至因为柏霓看见他眼神不时瞟向墙上挂着的时钟，还狠狠的咬了他的脖子，最后磨着他说：“明天不去了，请假吧？”

“请假？不好吧？我才开始学……”

可是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方柏霓的眼睛此时就像是泡在水里的黑曜石，晶莹剔透又带着水珠，似乎只要唐瑜再说一个字，那灼灼的泪珠便能打在唐瑜的手腕上。

他叹了口气，妥协了：“请假吧，都休息休息。”

反正那个时候都已经凌晨四点了，早上起来应该也没什么精力听课了。

唐瑜试图说服自己。

然后……然后就是方柏霓缠着他闹到了六点。

手边是温热的身体，唐瑜将人搂进怀里贴着耳边温柔的问：“柏霓，你到底在怕什么？”

方柏霓闭了眼，即便是在黑暗中仍然可以清晰的在脑中刻画出唐瑜温柔的眉眼。

怕？或许他怕的是唐瑜并没有那么爱他吧。

所以他时常想起唐瑜在机场冷漠挣脱开他手的样子，那样的坚决和不留恋。

可是后来这些又被慢慢的冲淡了。

取而代之的更多关于唐瑜的模样。

唐瑜为了自己不得不离开，唐瑜从小就受的那些委屈……可是……明明他的唐瑜是这样的好。

怀中人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唐瑜的手轻轻拍着方柏霓，一如几年前两人情浓意和的模样。

最后唐瑜只听到方柏霓闷闷的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和季祁走呢？”

“为什么要跟他走呢？”

“明明我就比他好啊……”

“你也可以留在国内不走的，我们可以在等等，或许……”

唐瑜轻轻的打断了他：“柏霓，我没有想那么多。”

“那些事我也不想说太多，都过去了。”

因为那都是不得不走的任务情节啊，柏霓。

虽然他做的是洗白任务，可他却并不想强行解释那么多。

“啧……”

系统听了简直是顶礼膜拜。

这叫什么？人家都给你台阶了，你都不下去！

这就是高端洗白啊，自己压根都不给自己洗一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