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常委会结束后不久，省委办公厅副秘书长（正厅级）李茂林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秦嘉庚的办公室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得到允许后，李茂林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并非以一名普通服务工作人员的身份出现，而是肩负着主持文旅委工作的重任而来。

进入房间后，李茂林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秦嘉庚桌上的水杯上。

他发现杯子里的水只剩下了半杯，于是他像往常一样走到饮水机旁，接满一杯热腾腾的水，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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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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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庚抬起头，微笑着对李茂林说道，并随手扔给他一根香烟。

李茂林迅速反应过来，熟练地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放到距离秦嘉庚伸手可及的最佳位置，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为秦书记点燃了那支烟。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遍一般自然流畅。

“茂林啊，这次让你来负责主持文旅委的相关工作，并不是一时兴起或者权宜之计哦。

你心里得有点数，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才行呐！”

秦嘉庚慢慢地吐出一个个烟圈，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道。

李茂林听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深知这项任务的重要性和挑战性。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回应道：“书记，您放心吧，我都懂。

咱们黑土省已经不能再继续等待下去了。

除了像哈工大这样的顶尖高校之外，我们这里还拥有得天独厚、无比丰富的文化旅游资源！

可以说，如果能够充分发挥这些优势，实现文旅产业的繁荣兴盛，那么黑土省必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秦嘉庚对李茂林的回答表示满意，但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你能有这样的觉悟非常好。”

“不过提到文旅产业，可不仅仅局限于我们现有的自然资源或者单纯的冰雪景观哦。

未来的文旅产业，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方面，那便是整座城市居民的综合素质水平。”

“人口素质？”

李茂林显然有些惊讶，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颖且独特的观点。

不禁皱起眉头，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

秦嘉庚似乎察觉到了李茂林内心的疑问，于是他注视着对方。

耐心地解释道：“我所说的人口素质，并不是去追求拿到一个所谓的‘文明城市’牌子那般简单。”

“那种东西往往只是一些创文办公室官员们自我陶醉的产物罢了。

真正意义上的人口素质提升，远比这要复杂得多，也深刻得多。”

“书记，您的意思是，希望咱们全省人民，起码先从尔滨市开始，展现出热情好客的一面，给那些前来旅游观光的客人们留下美好而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