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照嘴角扯了扯，桌子下，他和江若年的手还紧紧握着。

不过，原先是江若年握住他的手，后来是他反握住那只柔软的手。

“父亲都直接插手我房里的事了，哪里还需要我出声。”

“而且，年年也没有哪里说错。”

秦岁照这句话说得很慢，仿佛压抑着极重的情绪，“父亲不喜欢的，我就不能要，那我不喜欢的呢？”

“父亲，也会不要吗？”

不等秦天佑说话，秦岁照又问：“那我想要的，父亲也会给吗？”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朝向秦天佑，垂着眼睫，仿佛只要抬起眼，就会控制不住胸口充斥着的情绪。

江若年没听懂秦岁照说的哑谜，但是想来可能与秦岁照母亲有关。

在嫁入秦家前，江若年也听说过秦家的一些事。

秦岁照的母亲在他年幼时就消失不见了，具体是何情况，外人都不得而知。

至于现在的秦家夫人，柳文华，则是小三上位，秦天佑后来娶进门的。

“你——那是你那个——”

秦天佑何曾被人这样噎过，伸手指着秦岁照怒道，然而，他才说了一半，就被人打断。

“够了！”

秦老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都闹够没有？！”

“阿照既然喜欢年年，她又好歹是江家的大小姐，坐秦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我秦家不至于连一个人都养不起！”

老夫人发话，所有人都没再说话。

迟韵有些可惜，场上的人，除了秦俊廷，其余的人谁倒霉她都乐见其成。

偏偏老夫人开口阻止了。

秦昊然心里暗暗叫苦，回来吃个饭，还能遇到他们吵起来。

他多看了几眼眼眶红红的江若年，才觉得有了安慰。

秦天佑重重哼了声，“他想留下江若年也不是不可以。”

江若年目光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