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年把自己往被子里团了团，却嗅到了类似檀木的香气——

是秦岁照常用的香水味道，但是又不太一样。

床铺上的气味，像是檀木香混合了男人身上的气息。

好像，更好闻些……

江若年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被她打散了。

乱想什么呢！

睡觉睡觉！

秦岁照也没比江若年好到哪里去。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睡，床上突然多了另一个人，让他怎么都睡不着。

偏偏彼此都不想让对方知晓，所受到影响而睡不着。

于是两人背对着背，都不敢动弹，浑身都僵硬。

直到深夜，他们困得不行了，才勉强睡过去。

江若年刚刚睡着，就听到了一阵呓语。

“……在哪里……”

呓语声很轻，江若年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了三个字。

“谁在说话？别吵啦。”

困极了的江若年嘟囔几声，将被子蒙过脑袋。

她带着几分奇怪地嘀咕，“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说话啊？”

江若年猛然想起了什么，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扭头就看见秦岁照满头大汗，薄唇张张合合，似乎在说什么。

只是，这会秦岁照的声音比方才还要更小，江若年听不清。

她目光闪了闪，悄然地凑过去，将耳朵附在秦岁照的唇边。

“……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

前后的字都像被搅混在一起，听不清音调。

江若年下意识再凑近了些。

有时候，人的梦反而是人深层意识的反应。

或许能够从秦岁照的呓语中，发现什么线索。

念及此处，江若年更加迫切想要听清，秦岁照究竟梦见了什么。

她越凑越近，没发现耳朵与秦岁照薄唇的距离已经非常近。

“……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