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楚霜归将石头在手里随意地抛了抛。

宋将离的眼神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动了动，心下了然。

文华盯着楚霜归手里的石头看了许久，哼笑道：“沈姑娘，我倒是小看了你。”

宋将离眉头皱了皱，递给楚霜归一个眼神问她怎么回事，楚霜归避重就轻大概给他讲了一下幻境里的事，宋将离眼中的神色慢慢沉了下来。

楚霜归一把将他欲抬起的手压了下来：“冷静冷静，傅宜书还在他手上。”

女孩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他身上，宋将离欲盖弥彰一般将手背到了身后，还是听了楚霜归的话。

楚霜归对着文华轻轻一笑：“傅宜书跟我们没有关系，你就算杀了她今天也跑不掉。

不如我们给你石头让你走，傅宜书给我们。”

傅宜墨脸上是掩不住的慌张，似乎一遇到跟傅宜书有关的事他就乱了阵脚。

文华觑着他脸上的神色，笑了一声道：“可以，我可以把傅宜书给你们，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傅宜墨急不可耐地问。

“你，”

文华指着傅宜墨，“自杀。

用你的命换你妹妹的命。”

一时间这片空旷的天地间只剩了风雪的呼啸声。

良久，傅宜墨艰难地道：“二位仙长，我自知有罪，但阿书什么都不懂，她实在无辜。

万请二位替我看顾一二。”

他恳切的眼神落到楚霜归脸上，楚霜归轻轻点了点头。

傅宜墨倒在了雪地中间，本就残破的身躯犹如黑雾一般慢慢弥散开去，唰啦就被风雪吹散了。

楚霜归冷冷道：“换吧。”

她掌心的红色石头慢慢朝文华飞过去，在接触到文华的瞬间，他神色一顿，石头爆出一阵金黄色的亮光，变成了一张符纸贴在了文华胸膛上。

文华的动作滞了一秒，只需要这一秒，楚霜归飞身上前抢过了傅宜书，与此同时，冰蓝色的灵力汇聚成的长剑贯穿了文华的胸膛。

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古怪的音节，很快被激荡的灵力洗刷得渣都不剩。

楚霜归检查了一下傅宜书，倒是没什么大碍，随即便晃了晃手上的符纸：“他比我想的还要蠢。”

宋将离不置可否。

傅宜书很快醒了过来，看见楚霜归那一刻露出了极为惊慌的神色，随即爬起来道：“哥哥呢？我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