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是眼神死死粘着黎优。

“你说想去见更大的世界，但可以带上我一起去吗。”

“你不留下一言就离开，难道你的未来里从来没有我吗？”

黎优始终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周围好奇打量的视线围绕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片刻后，她抬起头，眼神淡漠不含一丝情绪。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的未来里为什么一定要有你？”

“我们是什么关系？可以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高高在上的责问我？”

黎优的话像重石压在江盛然心中，他这才反应过来，他所有的心动缠绵黎优都没给出过任何回应。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痴心与妄想。

“即便只是朋友……朋友之间，就不能知道对方的去向吗？”

江盛然握紧拳头，深知自己在强词夺理。

黎优上前停在江盛然面前，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们算朋友吗？维持我们友情的东西一个是我从你身上源源不断获取的利益，是我从头到尾对你的欺骗？”

“又或者是你怀有目的的接近，是你多次因为自我要强而伤害我，伤害我身边的人？”

“让我想想有什么关系可以用来形容我们，你怀有目的接近我的时候，我是你的猎物，你给我钱的时候，你是我的金主，我用你来换取金钱的时候，你是我的商品。”

“猎物逃跑是本能，有更好的选择员工为什么不能离开金主，商人将商品的价值榨干后，为什么不能抛弃商品？”

江盛然嘴笨不知如何反驳，只能被黎优嘴里一条条撇开他们关系的比喻伤到，心像是往下滴血。

“你……真的只是这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吗？难道你就没有一丝心动过吗？”

他不相信黎优如她说得那么冷漠，他们这么久的相处难到真的只是演戏，难道她就没有一丝入过戏？

那那天的亲吻，那她无数次的脸红算什么？

黎优即将脱口的伤人的话卡在嗓子，说不出口。

江盛然见黎优逃避问题没有回复，心头涌上一丝希望，语气不由得带上慌乱，“你有喜欢过我的吧？我已经在改了，我以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