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这边才刚下播，郝运还沉浸在第一次直播结束后那种新奇感中呢，那边孙燚的电话就已经打过来了。

一接通就是一番诘问，“喂老弟，你什么情况？”

多日交往下来，两个年龄相差了十几岁的男人，关系近了许多，早不再像刚认识时那般客气，总以‘您’来相称。

郝运也随意了许多，“什么什么情况？”

“不是......”

孙燚被噎了一下，组织了语言，“不是，你就像刚开始那样，什么‘每天一首原创歌曲啦，’这样，吹吹牛比多好，你还真以为我会让你一口气唱五首歌呐？

虽然隔着电话，但郝运也能想象到他在说这番话时的模样。

孙燚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指点江山，“我跟你说郝老弟，你放心，就像刚才那样，最多让你再唱一首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我必然不能让你把剩下三首歌都给唱了的，当个悬念留在明天他不香吗！

？

但是像你这样较真就不对了，你也看到当时气氛有多冷了，差点把咱俩搞得下不来台不说，更重要的是这样很坏路人缘的！”

“什么吹牛比？你觉得我说的‘每天一首原创歌曲’是在吹牛吗？”

郝运一句反问，那语气轻淡得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已经对这位有了一定了解的孙燚明白，他的这种说话方式并非是在表达不屑，而是他懒得争辩，而这就往往意味着这件事已经是不用争议的事实。

想到这里孙燚心跳不由漏了一拍，不及有啥反应，只听对面又道：“孙哥，今天这场直播，说实话我从您这儿学到了很多，我很感念您的提携和帮助......”

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接下来郝运的话语虽轻，却严正得丝毫不容质疑，“但我认为，人无信而不立，不论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这虚拟的网络世界，一口唾沫一个钉都将会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则，无人可以更改。”

听到这声‘您’孙燚心底不由一颤，知道这已经有点警告意味了。

就像是初识的朋友间划定界限，如果明知道这条底线还要去触碰它，那就不要怪人家不留情面了。

但他犹自不服，“你最后不到底还是唱了吗？”

话筒那边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就在孙燚熬不住，就要出言道歉的档口，才听到郝运再度开口，那声音宛如天籁。

“你是说《探清水河》吧？”

“对！”

“其一，这只是个小曲儿，我并没有注册版权和上传到新闻总署官方音乐平台的打算；其二，也因为上一点，它本就不在我原计划的五首歌范围之内。”

孙燚当然不是真的不知进退，当下便道：“好吧，我明白了。”

“那行，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啊孙哥！”